韩慎心里一时心绪起伏，问秦祯道：“怎么认出我来的？”

秦祯道：“你身上的清竹味道会出卖你。”

韩慎一滞，原来如此，他还以为是秦祯对他的了解十分深刻呢！

他于是抬起袖子来，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清竹的味道，说道：“这清竹味道是我在白虎峡中才染出来的，曾经的旧人都不认得这个味道，不过你提醒我了，到了京都以后最好换着香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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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祯点点头道：“嗯。”可私心里，她却觉得其他的熏香都比不上这股清竹的味道好闻，让人闻到便心静。

两人在甲板上吹了一会风，看着月光洒在江面上，韩慎想着他们一路从波涛汹涌到风平浪静，又从风平浪静到波涛汹涌，甚至在夜里听见两岸的猿声长啸，也听到过四野空寂只余风声，此番回忆起来，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些感慨，此情此景下，他便忍不住说与秦祯听。

“秦祯，你看这无边无际的江面，有没有一种羡长江之无穷的感觉？”

秦祯听了，想了想，说道：“这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取之无尽，用之无竭，你难道就不觉得物我皆无尽吗？有什么可羡慕的？”

韩慎听了，想了想，笑道：“倒是你比我看得明白。”

忽然便见秦祯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他指了指远处的水面，问道：“韩云屹，你说武陵江里有没有鱼？”

韩慎看着远处水面上的几根芦苇秆子，便猜到了秦祯想说什么，他道：“武陵江里自然有鱼，我们过来的路上不是听船夫说了，武陵江里的鱼最是肥美，若是下了船，去城中店里吃上一顿，才不枉来此一趟。”

秦祯道：“今晚看样子应该要下雨吧？”

韩慎点点头，二人便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已无需更多的言语了。

武陵江里鱼儿成群，今晚又要下雨，鱼儿定会上岸来换气，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