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祯下意识便将身体贴在了李寡妇家的墙壁上细听,便听见李寡妇的声音说道:“你快别说了,对任何人都别说,万一惹祸上身,再让我成了寡妇,如今还有个小的。”
顿了顿,又用责备的语气问男人道:“话说回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把我接到县城里去?”
这李寡妇去年进城去一大户人家当了一年帮佣,最近才回了村里,也就是那一年里跟这户人家的少爷有了首尾,还悄悄生了个女娃娃。
不过秦祯并不知道李寡妇屋里男人的身份。
那男人的声音说道:“快了,等我把两老人家搞定,就来接你。”
李寡妇带着哭腔说道:“你总说快了,可我却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生了个姐儿,又被强留在你家,隔上十天半月才带来让我看一眼,让我们母女生离。”
那男人又说道:“好了,你放心吧,家里那母老虎反正生不出来,大姐儿养在她院中,她稀罕着呢。只是我爹娘有些顽固,我需要一些时间说服他们二老接纳你。”
秦祯半天没有再听到有关她家火灾的消息,她还想继续听下去,可又焦急如果那些山匪走出了村坳,她再要去月月家就难不被发现了。
犹豫片刻,她招呼白虎道:“大白,走吧,继续沿着刚才的小路走。”
大白听了十分配合,立刻就继续在小路上飞奔起来,眨眼就到了月月家。
秦祯怕白虎吓到了月月,便让它先在院子里等,自己一瘸一拐走到陈爷爷住的房间外。
陈爷爷近来病情越来越重,秦祯知道月月每晚都守在他房间里。
秦祯担心月月把她当成是山匪,先在窗户外小声喊道:“月月,月月。”
房间里,月月本是吓得厉害,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柴刀守着门,听见外面似乎是祯哥的声音。
她将门拉开了一个小缝,看见的确是祯哥,才快速打开了门,带着哭声说道:“祯哥,你是来救我跟爷爷的吗?”
秦祯担心山匪随时都可能到这边来,来不及解释太多,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嗯,我来带你跟爷爷藏到后山去。”
月月把秦祯领进屋中。
陈爷爷躺在病床上,如今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了一把骨头。
秦祯没有费什么劲就抱起了陈爷爷,强忍着脚上的疼痛,带着月月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