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
顺着李成桂手指的方向,廖永忠虽的确看到了一具身穿倭军首领战甲的尸体。
可那尸体却也是面目全非,绝认不出是足利义满。
见状!
廖永忠面色一沉,隐有些不悦道:“此人面露难辨,怎的就是足利义满?”
“将军是信不过在下?”
面对李成桂的反问,廖永忠脸色愈发阴沉。
此刻右手已然攥住横在马鞍上的刀柄。
也是见廖永忠压根不吃自己倒打一耙这一套,李成桂忙收起理直气壮的做派,出声解释道:“侯爷容禀,那足利贼子带领倭人屠戮我秋难道高丽百姓。”
“我麾下将士对他自然也是恨之入骨。”
“方才在下将其毙命后,我军将士为了泄愤,自是上前乱刀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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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面目全非,可其身上铠甲倒也不难辨认。”
“此人确保是倭人统帅足利义满无疑!”
见李成桂如此肯定,廖永忠非但没有半分相信,反而心中愈发确认这小子另有隐藏。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这足利义满要么混入了高丽将士之中,要么则是被换上了倭人普通兵将的甲胄,混在了那些投降的倭人之中。
无论真实情况如何,这李成桂心怀鬼胎终究是不会错。 神佛竟是我自己
可惜的是眼下月光隐踪,不能辨认。
再者高丽兵卒加上倭军将士也有近十万,实在是不好一一辨别。
若不然的话,廖永忠还真不介意当下就打李成桂的脸。
“既然江界伯如此确信,想来也不会有假。”
“江界伯今日铲除倭人残余,大功一件!”
“只是不知斩杀倭寇多少,本侯也好在陛下跟前,
为江界伯请功!”
“在下不敢居功,侯爷当为首功......”
见自己还未说完,廖永忠便眉头一皱,抬手将自己打断。
李成桂便也调转话锋,看向箫平山顺势问道:“箫将军,此战我高丽将士战果如何?”
“回少将军,此战我高丽将士阵亡两千余,负伤一万二。”
“不过!”
箫平山故作振奋,提高音量朗声继续道:“此战斩杀倭寇九千有余,俘虏倭寇兵士三万不只!”
“回侯爷....”
就在李成桂冲廖永忠拱手,准备重复箫平山方才所言之时。
廖永忠微微颔首,率先开口道:“本侯耳朵尚且还好使,箫将军所言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高丽将士此战大功,陛下定会重重赏赐!”
“侯爷说笑了,我高丽不敢求赏.....”
“陛下必会赏赐!”廖永忠就好像不愿听李成桂多说半个字似的,再次出声打断道:“然陛下先前便有令旨,所谓一倭抵三贼,当割下倭人头领,斩其左脚拇指置其头颅之中。”
“头颅、脚趾,缺一不可!倘若缺少任意一个,则算不得战功。”
“眼下当务之急,江界伯当下令让高丽将士尽快善后,割头断趾。如此本侯方才好聚拢倭人首级,记录诸将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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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听到廖永忠这话,李成桂身躯一僵,努力克制自己,让自己不去看躲避在倭人俘虏中的足利义满。
可.....
斩杀那些已经阵亡的倭人兵士首级,这便足以激怒足利义满以及其他倭人。
若再斩下左脚拇指,放置在头颅口中,此等奇耻大辱即便足利义满能答应,其他倭人恐怕也是不能答应。
可看着一双眸子正死死盯着自己的廖永忠,李成桂却也当真不知该如何拒绝。
思虑再三后。
李成桂抬眸看向廖永忠,试探性说道:“将军放心,在下这便我高丽将士去办。”
“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自不敢劳烦将军等候。”
“烦请将军回营,明日在下必前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