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冷峻的声音再次让严文明脸色发黑。这会儿正是大家从厂子里下了班,回家吃饭的时间,路上时不时的还有人路过,听到这边有动静,几个路过的村民故意放缓了脚步在一旁听着。
跟苏晚晚一起走回来的刘妹儿一看到这边出了情况,也没有选择立即走回家中。周围零零散散的还是有三四个路过的人在听着,对严文明来说,苏晚晚只是给了他两块钱打发他,相当于再次故意的让他在村里人的面前出了丑。
毕竟,哪怕周围只有三四个围观的人,这事明天也能传得村里尽人皆知。
“当初你把我招进你们厂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别想把我这个工资赖掉,不就是因为你看不上我,你们全家都看不上我,所以故意给我开这么点钱的吗?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受你这个欺负!”
严文明用极大的声音吼了一句,死死的攥紧手里的两块钱,看着架势,貌似想要冲进苏家的屋子抢钱似的,但最终,他只是虚张声势的在苏家的大门口晃了两圈,愣是不敢往大门的门槛上迈。
尤其是许言还在一旁站着,看他的眼神也让他忍不住后背打闪。
“一个多星期给你开两块钱,一个月也能让你不费什么事儿就赚接近十块,你要是不想赚这个钱呢,有的是人想来干这个活,不想干可以提早跟我说,不用在这里吆五喝六觉得我亏待了你。”
面对严文明的言论,苏晚晚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语气平静的不像话,“当初你来厂子上班也不是我主动去找的你,是你自己找不到活干才来找我的,而且一开始我也没有许给你什么工资,不用在这里造谣,大家都是明眼人,都看着呢。”
在场围观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在苏晚晚建的厂子里上班的,自然会天然的为苏晚晚说话。
更何况,严文明在村里的人缘已经低无可低了,可以说现在他在整个村子连一个朋友都找不到,哪怕是跟他同住的那几个下乡的知青,也都有意无意的在宿舍当中孤立着他。
“你天天在厂里干什么活大家都知道,你就别在这惹事儿了,你不是说自己穿不上衣服吗?赶紧拿了钱,明天跟厂子里请个假,去给自己买一件二手的棉服吧,要是哪天你不小心冻死了,对我们村来说也是个麻烦。”
旁边看热闹的其中一个村民走上前来,站在苏晚晚边上,对前面跳脚的严文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