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苏晚晚健步如飞,不出十几分钟就走到了牛棚附近。
生产队的牛棚里并非只有一头牛,远远看去,好几个灰蒙蒙的大棚子连在一起,棚子外侧还堆成了小山包一样的干牛粪,苏晚晚走到时,绕过牛粪和边上新打回来的草料,朝着人最多的其中一间牛棚走去。
没等走进牛棚边,议论的声音便传进了她的耳中。
最外侧便是刚刚从广播站赶来录制完语录的年轻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貌似在对前面的什么事物指指点点。
苏晚晚走进人群中往前凑了凑,果然看到了正忙前忙后准备接生的兽医和即将生产的母牛。
“卿卿,你不是一直在村里的卫生所工作吗?来这儿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学兽医了?“
“观摩学习,不行吗?“
拄着拐杖靠在一旁的钟卿卿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如果不是张大夫坚持让她过来学习这场分娩,并告诉她这对她的解剖学基础有帮助,并能使她将来阅读书籍时更直观,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来的。
“这有什么好学习的?难道以后村里有人需要接生,你就按这个手法给人家接生吗?”
这些年轻人通常在村里做些体力活,难得有放松的机会,更难得找到一个共同的讨论对象。
钟卿卿的脸色有点红,表情依然没有变化,苏晚晚远远地看着,没有搭话。
只要与许言和许家无关的消息,她一概不感兴趣。
“哈哈哈哈,可不敢去卫生所找她接生,如果真的要生孩子,宁愿多受些痛苦,套个车去镇上的医院,也比在这个卫生所强。毕竟,有她参与的分娩的孩子,不知道会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长大后会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