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个男人估计全程都在骑马,除了夜间休息回车上或是落脚当地驿馆,便邀她同乘。
罗二娘想了想,便过来了。
两个人都不是争算的性子,就着茶点闲闲聊了些京中轶事,罗二娘开始还有些羞涩腼腆,到后来也渐渐放开了,听茴香逗哏,眼睛亮亮的,“扑哧”一下笑出来。
虽没有那种一见如故的欢畅,到底比一个人的旅途笑声多些。
尤其罗二娘这人看起来白白软软的,性子也如长相一般软软的,心思浅,说话拐不过一个弯儿,颇有种天然呆的可爱。
和她相处久了,崔令鸢有种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的错觉。
罗二娘最喜欢她这儿的牛乳糕,又白又糯,乳香味很浓,上头撒些熟豆粉。
就着趣事,手下一块接一块不停,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案上一整盘牛乳糕大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顿时不好意思地住手,脸上讪讪。
崔令鸢带了很多糕点,大部分都得趁新鲜现吃了,最多捱不过三天,是以一点儿也不心疼,还怂恿她:“多吃些,多吃些。”
在她的热情和美食诱惑下,罗二娘虽然不好意思,还是没忍住继续吃了起来。
许是初出京城的新鲜感和食物加持,第一天并不算难熬。
夜里到一处小镇落脚,此处没有驿馆,几人便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因为时间太晚了,就没有一起吃饭,而是让伙计将饭菜做好了,分别送到客房里去。
经过一天的相处,沈晏对简安元的印象还算不错,这时也问崔令鸢觉得罗二娘如何。
“清浅明净,心思都写在脸上。大抵是家族上下宠大的女儿,又有好家教,才会这样温和如春。”
崔令鸢不由得露出轻松笑意。
和这样人讲话,实在是容易得很,不必想什么弯弯绕啊,可不轻松么?
“你呢,简二郎如何?可好相处?”崔令鸢想起简琼特地嘱咐的话。
刚直勇猛不可怕,怕的是听不进旁人的劝谏,一意孤行,刚愎自用。
那就成了镇北侯那样的人。
今日隔着厢壁,断断续续也有听见一些他二人的交谈之音,从只言片语中判断这位,给崔令鸢的印象也不是难以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