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贵人就是不喜旁人打扰,庄子上的陈管事是个人精,看出来这两位性子,果然带着连后院本来的仆婢都躲开了,将大半个院子留给他们。
人少地方宽敞,连阿杏几个都得了一人一间厢房,高兴得很。
崔令鸢改不了本性,安顿下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往厨房摸。
到底是农庄,菠菜、野荠、芹菜、蒜苗、韭黄……各色春蔬,哪个没有?深深浅浅的春绿挨在一起,可喜人。
个个新鲜水灵得不行,根处还沾着刚从地里拔出来带的湿泥,想来也是才准备好招待他们的。
缸里还新鲜现网的河虾,活蹦乱跳着,这时候个头还不算大,但十分有活力,一甩溅出一泼水。
对一个厨子来说,最大的金手指永远都是足够新鲜的食材。
处理了虾,先煲一锅鲜虾粥。
这粥按后世砂锅粥的做法,不似惯常吃的那样“米水合一”,而是米粒分明,汤水分离,有虾的加持,很是鲜甜。
再炒几个时令的小菜,沈晏也没闲着,被她打发去看周围山林有什么猎物了,半晌带回来一只肥野兔,还活着。
崔令鸢咽口口水:“怎么捉的?”
他不是没带弓箭出去么?
沈晏也有些自得,但没叫她看出来,只淡笑道:“在树桩底下捡的。”
崔令鸢越看越稀奇,那兔子醒来还能蹬腿,显然只是撞晕了,恰好就被他给碰上了。
崔令鸢想到什么,扭头笑道:“这可是真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