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几个清倌眼神太过热切,眼中对权势的渴望毫不遮掩,就在清倌投怀送抱的关头,华阳整理衣襟,托词醉酒,留下了贴身婢子,离了那等酒色之地。
夜风微凉,吹不散华阳身上的燥意,她这才发觉那酒不对。
有人下药。
是庆阳姊姊,还是这绿玉苑的清倌?
不,后者绝不敢对她做这种事,只能是庆阳姊姊。
庆阳姊姊寡居多年,一直在府中豢养面首取乐,有这等秘药也不稀奇。
而庆阳姊姊一直认为自己不该为了一个驸马委屈自己,所以才……
华阳埋怨姊姊行事太荒唐,有片刻懊恼,还是自己不谨慎,中了招。
她揉了揉发涩的眼,脚下渐渐虚软起来。
这时有人发现了她的异样,及时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她:“娘子,没事吧?”
关切的话语响在耳边,华阳点点头:“劳烦你,替我叫一辆马车,送我回华阳公主府。”
那人却一动未动。
华阳蹙眉,用仅剩无多的清醒意识重复了一遍。
手腕处传来男子灼热的体温,对方低笑道:“公主似乎没力气了,不若小的扶公主暂且去小的厢房歇歇?”
华阳身子发软,挣脱不开,借着夜色亦是看不清此人是苑中清倌还是男客……
华阳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斥道:“放开!”
那人不顾她的排斥,继续钳着她往前走。
华阳怒道:“本宫命你放开!”
然药性之下,她的怒斥听起来反倒像是女子调情羞语,气声缠绵。
便是路过的小厮婢子,也分辨不出,匆匆而过,无人停驻。
那男子笑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华阳耳边:“公主,春风一度,你知我知,何必这般紧张?若在下服侍不周,公主再论罪也不迟啊。”
华阳心里只觉得恶心,偏身体被秘药把持着。
便在她恼怒至极时,有人从背后出现,冷声道:“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