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鸢抿抿唇。
到了府门时,宁国公跟宁国公夫人等人已在此等着了,几人互相见了面,也没心情说其他的,尤其是宁国公夫人,莫说崔令鸢了,就连姜氏也是头回见她这般失态的表情。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不是说快到了么?”宁国公夫人蹙眉。
姜氏忙再派人出去打听,不一会儿,那小厮回来了,“三郎随太子车队往东宫去了!”
众人惶恐不已,臣子在宫内养伤,从来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也不知道太子有没有事,若太子也受伤,帝后又会不会怪罪随行的三郎和符七他们?
那小厮倒也机灵,问便问了清楚:“说是伤着了肩膀,刀伤不重,烧退了,人醒了,慢慢养着也就好了。倒是符七郎,腿上缝了十余针,怕是有段时日不能走动了......太子殿下瞧着倒没事,还能骑马呢!”
宁国公夫人和其余人这才松一口气。
崔令鸢却抓住了关键。
刀伤?
她蹙眉:“不是说冬猎?怎么受的刀伤?”
宁国公夫人也反应过来,忙问:“对呀,不是冬猎么,怎么会受刀伤呢?”
那小厮也不大清楚具体的,只听了一耳朵旁人的议论,说是太子一行人出城冬猎,碰上了流匪作恶,好一番激战,匪多兵少,到底还是赢了,便擒了贼首。
可以说是有惊无险,立功一件了。
方才还惶恐不安的宁国府人,此刻都松了神色。
宁国公夫人失笑道:“前头来传信的人也真是,话也说不清楚,一惊一乍的,倒叫我们吓一跳。”
崔令鸢此时再想起临行前沈晏那一身装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有那么多碰巧,不过是早有预谋罢了。
她抿抿唇,跟在大部队的背后慢慢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