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睁开眼,先看到一架枕屏,荷塘清风月色,秋收鱼虾丰美,丝丝缕缕针线,勾缠着那抹落空惆怅不得散。
往事缥缈不可追,故乡之味却切实长存。
崔令鸢计划着,另半只待回去后卷上荷叶饼吃,再炒一道京酱肉丝,这时节没有韭菜,豆芽总有,炒个豆芽、鸡蛋......恨不得炒尽可卷之物。
崔令鸢冲童生福客气一笑,告辞之前,忍不住盛赞:“师傅的羊肉汤实在好,浓香滋味,微微膻,却不腻,萝卜清甜,煮馎饦或是汤饼都好。再没有比师傅炖得更好的羊汤了!”
......
其余伙计不知二人对话,只见三夫人回去后,他们师傅发了半日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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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忽然兴起,邀上三五好友出城冬猎,城外不太平,圣人到底不放心亲儿子,挑了太子拳脚功夫一番刺,又让一队亲卫随行。
看沈晏打扮,崔令鸢狐疑:“冬猎而已,有必要穿成这样?”
软甲藏身、护心镜都安排上了,知道的是去冬猎,不知道的,还以为亲征去呢。
出发这日倒是没那么冷,天阴阴的,微有些风,崔令鸢一大早摊煎饼吃,蘅芜居婢子们一人手里捧着一枚,沈晏经过时,似乎欲言又止。
崔令鸢立马懂,我懂,回身取了两个油纸包好的煎饼给他:“路上吃。”
沈晏抿抿唇,到底无奈笑了,“再拿一个,分给符七郎与殿下。”
他要,崔令鸢便再现摊了一个。
沈晏等在门口看她动作。
只见崔令鸢手脚利落,刷子在平底铛上薄刷一层油,而后舀出一勺面糊,竹片做的刮板一转,面糊便均匀地摊成了一个圆,又敲一枚蛋放上,摊匀,顷刻便成了饼。
把饼翻面,抹上酱料,夹些肥瘦相间的炙豕肉,撒上葱花芫荽,裹上酥脆馓子,卷起,一切一折,后世煎饼果子仿版便成了。
跟另两个比起来,沈晏算得上是自己人,崔令鸢是个偏心护短的,轻咳一声,“你吃这个现摊的,撒子更酥脆,饼也香软。”
沈晏翘起唇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