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本宫确实是想把你彻底杀了,毕竟你杀了那么多人。”
“但是,陛下舐犊情深,不舍得杀你。哈哈哈……”
什么舐犊情深,她后来很多年后才知道,阳盛帝和兄长楚江,都是想要萧槿安的虎豹骑。
殷槿安问道:“太医呢?无药可医?”
“太医查不出来,都说你没病!陛下看上你的破坏力,把你当枪使,你可真是一个震慑别人的好杀器。
就是不知道老百姓知道那个杀退十万辽兵的人就是当今傲天帝陛下,会怎么评价齐国皇帝是个妖怪!”
楚菡华心底愉悦,再次咯咯咯地笑起来。
楚菡华下的毒不过是让他彻底失智,再也没有夺取皇位之力。
“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那留你也没什么用了。”殷槿安对夏侯衍说,“准备凌迟处死。”
“本宫是皇后,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杀本宫?”
“朕已经追封卫皇后是唯一的太后。你不提朕忘了,你是阳盛帝的继后。来人,请太上皇,写一份废后书,赐给这位继后。”
殷槿安说完,楚菡华大叫:“你不能废本宫,本宫不能被废。”
“能!放心,朕说能废,就能废。”
夏侯衍去阳盛帝那边,很快,阳盛帝亲笔的废后诏书就拿来了。
顾八荒也带人追出皇城。
既然说不出来解毒之法,楚家人和萧弘昱、萧弘成必须再抓回来。
所以楚菡华回到牢狱不多久,看到儿子和娘家子侄们又被抓回来,气得直接翻白眼。
萧弘昱在路上已经被打断了腿,气得他大喊:“母亲,你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你骗了他?说能解毒,实际上是耍他?”
楚菡华看到儿子断了腿,心如刀绞,也很恐慌,这次要是不提供有用的消息,只怕都要死了。
萧槿安比她想象中更无情。
“本宫有话说……”她才喊了一嗓子,门口的老头就一鞭子抽过来,骂道:“哪门子的本宫?你都被太上皇废了,还摆什么臭架子?”
楚家人胆战心惊地问:“怎么回事?你被阳盛帝休了?”
楚菡华说不出话来。
楚家老太君一耳光打过来,骂道:“你兄长这么些年来为了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什么都帮你兜底,你呢?连他的一根血脉都留不住!早知道,他根本不必扶持你,嫡出的小姐那么多,哪里轮到你一介庶女?蠢货就是蠢货,永远上不了台面。”
“你如今骂我有什么用?兄长助我,我也给兄长权力和荣耀了。”
狗咬狗的戏码,牢头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什么狗屁皇后,什么相府老太君,和大街上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不过他听了一会儿,倒是听到一句有用的——
“月圆之夜的毒不是我下的,应该找太上皇算账,毒是太上皇下的。别人谁有那个机会下手?”
牢头好好听了一会子,一溜烟地跑出去,找夏侯衍。
“陛下的毒是太上皇下的?你听清楚了?”夏侯衍看着牢头。
牢头讨好地佝偻着腰,拱手说道:“她确实是这么说的,他们在吵架时,话赶话说出来的。”
夏侯衍赏了他五两银子,报告了殷槿安。
“陛下,楚氏也可能是祸水东引,让您和太上皇内讧。”夏侯衍冷静地分析道,“也不排除是太上皇的行为,毕竟,他连太后娘娘都敢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