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画被泪水泡过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她是认真的!
郁少霆瞳孔一缩,冷嘲道:“沉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分手?”
沉画垂下眼眸,温软的声音平静地道:“我知道我欠你很多,就当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吧;郁少霆,我不想继续再当你的玩物了。”
其实说分手也不合适,男女朋友的关系才能用‘分手’这个词,他们这种见不到光的关系,用分开比较合适。
郁少霆眯眸:“你说我把你当玩物?”
“难道不是吗?”
沉画反问的眼神充满嘲弄。
他向来以为自己中心,心情好了就给她好脸,不顺他的意,就朝她发脾气。
他想做什么就对她做什么,不顾她的感受,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羞辱她,她不是玩物是什么?
郁少霆气笑了:“玩物!好!很好!”
他眉眼骤然凌厉:“沉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也配当玩物?老子玩谁不比玩你爽!”
她要不要看看那些供人享乐的玩物是什么样的,谁家玩物像她这样!
沉画脸色苍白,手指蜷缩抓着被单:“既然我连当玩物都不配,那郁总就找一个和你心意的玩物。”
她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地上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不仅是脚痛,还有身体更痛。
沉画咬牙忍着疼,满地的碎布在提醒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漠然移开视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浴袍穿上。
接着,她忍着钻心的痛,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
身后,郁少霆一直死死盯着她,眼神阴沉到极点:“你为了那个姓沈的要离开我,就不怕我整死他?”
沉画停下脚步,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郁少霆,你真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解释过了,她和沈千文没有关系;
可他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认定他们有染,她的解释都是狡辩。
沉画什么都不想说了,继续抬脚朝门外走去。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阴森可怖的声音:“沉画,今天你敢走出门,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他语气冷极,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给她台阶;
只要她回头,对他撒个娇,服个软,他们还能在一起。
沉画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郁少霆,人生第一次给一个女人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