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克和其他的有编制罗斯战士是不屑于和这群女人发生需要事后负责的关系,最大的原因实质是信仰。也许萨列马岛的人会完全不计较。
联军就在曾经逗留过的河滩继续宿营,他们当然可以继续撤走,只是联军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进行休息。
一场伟大的胜利,一座法兰克大城市被赐予“火刑”,就连罗斯都是首次取得这样的大声。七百个战士击败了十倍于己人口的城市,兄弟们因而突然有了蔑视法兰克人的态度很合情理。
短时间内大规模搬运战利品,所有战士都需要一段较长时间的休息。
也许这片河滩并不安全,然广大的区域内没有比这片河滩更开阔的了。七百多人就在河滩扎营,多日之前两支队伍在此相识差点误会打起来,而今,双方已经是合作战斗的战友。
侧卧篝火的阿里克一副慵懒模样,他随心所欲地调侃:“以后你们别做丹麦人了!和那个丹麦王完全切割。你来罗斯,咱们做兄弟。你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以后咱们一起去打仗,一起吃肉,岂不快活。”
拉格纳亦是侧卧侃侃而谈:“只要你弟弟同意,我当然支持。”
“他当然支持。他早就不想和丹麦人打仗了,如果能有和平做生意的机会,谁愿意打仗。他甚至能册封你一个战争酋长,你的族人编成一个旗队。倘若以后有大规模的战斗,你的队伍一同参战,战后总能分到大量战利品……”
这一刻的阿里克是真不把拉格纳当外人,对此拉格纳一样的高兴。双方都是最传统的维京男儿,生性最是好义气。
两个年龄相仿的男人聊完了战事,情不自禁又聊起女人,乃至孩子。
两个男孩被拉格纳抱到篝火边,一个刚刚会走路,另一个却有严重的残疾。
看看那男孩的双腿,有气无力,瘦得还不如双臂。
阿里克大吃一惊,因为在传统生活了,残疾的孩子根本没有生存权,一个双腿萎缩的男孩会在发现状况时就被杀死。
“这是怎么回事?他……”考虑到接下来会说一些冒犯的话,阿里克索性闭嘴。
“你很诧异?”拉格纳笑笑:“无所谓,你让他自己说。伊瓦尔,你自己说。”
伊瓦尔都快六岁了,说话自然没问题。
这个崽子略带奶气地自述:“奥丁选中了我,让我活命。奥丁一定要我做些什么,现在我并不知晓。我不能走路,我双臂和脑子都是正常的。我真的只是不会走路。”
伊瓦尔越是强调什么,恰是越对什么自卑。的确,断臂的战士仍能靠独臂战斗,双腿无力如何战斗?
这番话何止是似曾相识?!阿里克吃惊中直接坐正了身子,又喜笑颜开:“真是命运的安排吗?我弟弟、罗斯王公留里克,他也是被奥丁选中的男人。我们罗斯富强都是因为他的功绩。”
“竟是如此?!”拉格纳也坐正了身子,将年幼的伊瓦尔抱在怀里。
“你们必须抵达罗斯,伊瓦尔若有神助就注定非凡。”
“真是好事。你决定何日启程?”
“再在这里逗留两日吧。兄弟们也好休息一番。”阿里克说得随意,拉格纳不觉得不妥,便就默许了。
两人聊了很多,接着蓝狐、斯普尤特也都加了进来。彼此聚在一起,所知的消息一汇总互换,许多不为人知的信息也爆了出来。
罗斯人获悉,丹麦人实质是一盘散沙,真正令全体丹麦人佩服的盟主只有故去三十年的高德弗雷,其他继任者都不服众,尤其是现在的丹麦王霍里克更失民心,很多领主自发离开了丹麦,以至于挪威的卑尔根峡湾、奥斯陆峡湾等地区,另有斯堪的纳维亚南部的约塔兰地区丹麦移民的实力快速膨胀。
拉格纳也获悉,罗斯的皇家海盗的大头目就是坐在这里的斯普尤特,而“歼灭所遇船只”的命令是罗斯王公下达的,一切都是泄愤。但王公非常聪明,自获悉幕后黑手的法兰克人,战略瞬间调整为袭击法兰克。
在坐的各位都是维京狂人,都有过非凡的功绩,而今大家合伙烧了不莱梅城。
他们的休整仍在持续,于这片河滩,众人迅速进入到和平安定的生活,手握巨量的麦子,安全感自没的说。
但阿里克还没有傲慢到连哨兵都不布置。
留里克并未给公国设计一款《军队操典》,军队倒是在积极总结过去的成败。罗斯军总会察觉到敌人的偷袭,如此设立哨兵显得格外重要。
五个哨兵小组就在森林中埋伏,他们当然也不是藏在枯枝败叶中,不过是依靠着大树休息,感知周遭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