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可是拍手称快:“我看到这里有三座吊灯!铁匠和木匠的活计做的真好!以前我怎么没想着这么干?”
老克拉瓦森和他的老伙计也都在此,被老公爵如此表扬大家都很高兴。
留里克掐起腰:“还不是因为我们以前贫穷?这座巨大的议事庭要进一步装修,是我出资建造它,它是公爵家族的财产。”
对于这点大家都深表认同。
他又公开说到:“但是,我们要在这里商讨罗斯的未来之路。也好!我看今天就很是时候!你们早就意识到我们罗斯将选择一个新目标,将斧头劈砍上去。”
很久低声细语的人们立刻开始大声交谈,有人干脆耐不住兴致大吼道:“公爵大人,你就吩咐吧!是不是打丹麦人?我的大斧头等着饮血呢!”
有人如此豪言壮语,在场数百人如打了鸡血亢奋异常,各个掀开外衣亮出爆棚肌肉渴望战斗。
老奥托也沉浸于快意中,他张开双臂示意大家安静。
到底是做了十多年的老首领,奥托依旧有这很强话语权。
人群安静下来,奥托又问:“不要再磨蹭了。说吧,我们打谁?该不会真是丹麦?”
丹麦?不!现在介入丹麦很不合适,或者真的攻击丹麦罗斯捞不到现实好处。
舆论他已经明晰,兄弟们都在传说攻击丹麦势力。可是自己的计划可不是揍他们呀。
留里克转过身,挨个叫出一些资深老家伙的名字,接着又将各各旗队的旗队长招到罗斯杜马。
甚至,还有一个女人,便是耶夫洛的已经大肚子的妻子赫尔米。
一个普通女人凭什么来罗斯人的议事圣地?且慢,难道公爵大人还是对东方感兴趣?
东方还能有什么敌人?那里的家伙不都是归顺了吗?
待到下午,罗斯杜马里聚集了四十多人。到处坐着散发浓厚体味的壮汉,好在松脂气息因为气味更冲而冲散了不适。
赫尔米战战兢兢坐在丈夫耶夫洛身边,她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一介当做一平凡人的女人,如何有资格参与到这里?
或者是,女人也有资格参与男人们的议会?
她似乎就是个小角色,众人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依旧卖关子的现任公爵留里克。
“你就说吧,儿子!难道要让你的父亲也继续等下去吗?”奥托身份最高,他代表老伙计们说了不满。
留里克再看看左右,再也无意废话,直言:“攻击谁?卡累利阿!”
话音刚落,准备欢呼雀跃的人全都哑了。
卡累利阿,那是个什么东西?
人们众说纷纭,直到奥托恍然大悟:“你说过卡累利阿。留里克,那些家伙真的存在?那些家伙难道真要重点打击?咱们几十年以来年年去诺夫哥罗德,也不知道那个大湖北边真有卡累利阿人。就是你一直说他们存在,还是一个威胁。”
留里克也被父亲的反应吃惊:“爸爸!卡累利阿人不但存在,还让其他的芬兰人忌惮。”
“芬兰人?就是苏欧米人和塔瓦斯提亚人,不是都臣服于我们了吗?”
“是这样。可是卡累利阿很强,我相信苏欧米酋长们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我把赫尔米邀请来了。她是苏欧米酋长独女,他必然知道很多。”
“好吧,让这个女人说。但愿她已经学会了诺斯语。”
所以,可怜的赫尔米被推了出来,面对一群虎背熊腰的瓦良格莽夫,她觉得自己就是狼群中的兔子,可怜而无助。
是的,就连丈夫耶夫洛也在催促她解释何为卡累利阿。
赫尔米,她最终结结巴巴嘟囔起来……
她虽是出生在芬兰南部的湖泽之中,对于西方的邻居卡累利阿人的理解几乎都来自她的族人们。
赫尔米的诺斯语说得依旧生硬,便下意识的在一些重要的词汇上下文章。
她嘴里的卡累利阿人桀骜不驯战斗力顽强,更是声称他们人口雄厚,不过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词汇。
“难道仅有这些吗?”老奥托猛地吹胡子瞪眼。
赫尔米战战兢兢缩成一团,嘴巴也不由得颤抖,便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