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留里克猛地探头,“为什么?”
“无他,各方势力争夺首领之位。”
“那个男人竟没有自己的儿子?”
“只有女儿,而且那个女人也被杀死,还有其妹妹妹夫都死了。这是事实,哈夫根的势力已经瓦解,现在的丹麦陷入某种混乱中。”
斯诺列瓦可是赌上家族荣誉这么说,他说出的事情可是比信使那一句轻描淡写畅快淋漓太多。
罗斯的老家伙们眼睛都盯着留里克,赞誉这小子真是罗斯的大英雄。
奥托站起身,畅快地长呼一口气,“我原以为丹麦是强敌,我们人人畏惧。想不到,他们是如此羸弱。那个哈夫根纵兵杀掠奥斯塔拉人,想不到那个恶棍竟被我儿子轻易杀死。”
留里克随口道:“并非谈了羸弱,是我们罗斯变得强力。我们再也不担心被某个势力攻灭,哈夫根一死,丹麦群龙无首,我们当趁机改变对丹麦的态度。”
“还能怎么改变?”奥托提问的同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是改变敌对的态度?”
“这……不能操之过急。因为利益是永恒的,为了得到利益,一直都战争状态不合适。”
“难道要和他们结盟?”奥托又问。
“如果能让我们罗斯可以光明正大地做生意,结盟是可以的。不过,现在丹麦人中似乎没有英雄,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他们,并不可信!”哈罗佐森嚷嚷道。
“大叔,您息怒。”留里克致意一下老伙计,又问及斯诺列瓦丹麦可有英雄。
“英雄?有一个。”
“谁?”
“一个叫拉格纳的男人。他……”斯诺列瓦顿了顿气,“他杀了老奥列金。他年轻气盛精力充沛,就因为这个功绩,他在得知哈夫根死讯后,就在海泽比招募战士打造兵器。”
“这个男人?”留里克猛然站起来。
奥托抬起头,“你看中这个人?”
“也许,我们可以和此人结盟。”
“你中意他?此人杀了奥列金。”
“爸爸,你也不喜欢奥列金。”
奥托摇摇头,“是的,但我奥列金被此人所杀。如果此人做了丹麦盟主,说不定又要攻击北方。我知道你不怕丹麦,但是……”
“这个人是个英雄。”
没有谁知道留里克为何突然如此信誓旦旦,就仿佛他注定要和那个拉格纳建立联系。
斯诺列瓦又提及非常重要的事,“大人,那个拉格纳有意争夺丹麦盟主不假,可他现在仍缺乏实力。您可知曾被丹麦人驱逐的老盟主?”
“还有这事?我不知。”
“一个叫哈拉尔克拉克的男人,他信了法兰克的信仰被驱逐,他带着侄子逃命了。”
“所以,那个男人觉得复辟的机会来了?”留里克问。
“不。是他的侄子,一个叫霍里克的男人。”
“霍里克?”留里克恍惚觉得这名字怎么和自己有些像,“此人是何人?一个被驱逐的人,可有实力?”
“这……消息难以确定。我听说,那个家伙是杜里斯特的主人,他背后有法兰克人的撑腰。那个男人被册封为法兰克的伯爵,他若是杀到丹麦,恐怕一盘散沙的丹麦领主,真的不能阻止他。”
留里克有些警惕了。“消息可靠吗?”
“大人,这只是集市上的传言。”
“传言?没有原因岂能有这种传言?”
比起斯诺列瓦汇报他在海泽比的见闻,留里克更关注叫做拉格纳和霍里克的两个男人。
谁拥有丹麦最高统治权,也许就由这两人争夺?
留里克想了想:“我明白了,你明年再探丹麦,注意那个霍里克的动向,还有拉格纳这个男人的举措。”
“遵命。”
留里克点点头,有看着罗斯的精英,“我很高兴丹麦内战的发生,尤其是控制水道的罗巴德部族的内讧。他们不能聚集一支海上力量阻挠我们进入西方的大海,我们当趁此机会发展我们的海上力量。”
真的王者岂会沉溺于珠宝和美色?留里克渴望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但作为依靠大海的公国,这没有船,一切梦想就真是梦想。
造船!必须造船!
必须趁着丹麦政局不稳的窗口期,速成一支罗斯的波罗的海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