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东神声音洪亮。
崇天帝看到虞东神,竟然破天荒的站起身来,走下玉阶,一路走到虎东神面前。
他先是仔细看了虞东神一眼。
继而又低下头来,看向虞东神手中的天戟。
天戟上散发的金光随着崇天帝落目变得越发璀璎,崇天帝似乎有些感慨,又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这天戟。
直至他的手与天戟只有一尺距离,崇天帝却忽然握拳,叹了一口气又转身走上玉阶。
「还记得这天戟初成之时,我与你的父亲就骑着马登临角神山,低头看角神山下的云雾携着整座太玄京,乃至整座大伏之势化为烈火,犹如漫天的云霞。
天地的鬼斧神工铸造出了这一柄天戟。
那时,这一柄天戟并无如今这般强横,我依然有帝座宝剑,这天戟便归了你的父亲。
却个省想一去数十年时间,时至今日,这天就却成了天下武道玄兵之极。
「就如同你的父亲一般,他一步步拾阶而上,从一位养尊处优的皇子成为了天下有名的将军,又从一位喜好玩闹的少年,成为了天下武道魁
「天下武道修士都说是这一杆天就成就了重安王,可我却深知是重安王成就了这一件神兵。
「若无重安王,天戟也绝不可混去一轮大日。
崇天帝破天荒说了许多话。
朝中众臣仔细倾听。
而那天戟上的光芒却逐渐收敛,终于露出了这一件神兵的真容。
这神兵通体金黄,其上却有诸多纹路浮雕,每一道纹路都若隐若现,恰到好处。
尤其是天戟两处刀刃上,似乎篆刻着许多星辰,这些星辰都围绕着一颗大日运转,仿若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奥秘。
「圣君,我父病重,无法入玄都面圣,便只有末将携天戟前来。
崇天帝平静的脸上多出了些担忧来,他沉默了许久,这才望向虞东神:「你前来太玄京,可有所求?
「圣君,末将前来鸣冤。」虞东神低头开口。
朝中的大臣大气都不敢喘出一声。
此刻,度东神就站在陆景身旁。
两位大伏及年轻的天骄并肩而立,景国公一身白衣,重安王世子一身银甲。
二人自始至终不曾对望一眼,可满朝文武却都知晓……景国公的笔锋如刀,重安王世子扛出了重安王的天戟,他们的目标……俱都是大伏龙属,俱都是太冲海太冲龙君!
朝堂中是那样一番景象。
而无数太玄京百姓谋取生活的诸泰河畔,却有一位面容沉稳,嘴角始终带着一道温和笑容的灰衫说书先生,搬来一张桌案,又摆出醒木,旁边立起四方酒肆的牌匾……
来来往往赶早市的人群顿时被吸引过来。
砰!
他一拍醒木,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且说景国公上朝,细数真龙恶孽,真龙耶?妖孽耶?
一时
之间,闹市街头,这说书先生的桌案被围得水泄不通。
嘈杂的早市上,那说书先生却字正腔圆,一字一句都可清楚的落入周遭百姓的中。
「说那真龙翻云覆海,那真龙吞云吐雾,那真龙大小由心……
也说那真龙食人饱腹,以人白骨成床,以人血肉为丹,北阙海中白骨累累,西云海岛民葬身大浪,又有太冲海龙君包庇妖龙……」「今有景国公,着白玉螭虎朝服,登朝殿,递奏文,真龙血债又岂能被滔滔大浪冲刷?
起了引子,众多百姓聚精会神倾听,那说书先生又一拍醒木,说起北阙海、西云海血祭之事,说起东海、南海乃至太冲海那高高在上的真龙,说起在河中道被景国公斩杀的太冲海大太子应玄光,以及河中道那九座血祭阵法。
怒愤之气,便在这些百姓心中蔓延起来。
有人高声询问:「那说书的,这是演义杂文?」
那说书先生一叩桌案,道:「今日国公上朝,便为此事,又岂能是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