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楼中的陆景,并不知晓南禾雨去了的花阁,想来即便知晓了,他心中也只会开心些。
此刻的陆景正在书楼里抄录典籍。
今日的典籍是一部极短的人物志,仔细说起来,其实也不算典籍,可却被收录在修身塔中。
足以证明这人物志中记载的人物,有多不凡。
“重安王.....….”
陆景执笔,仔细的抄录着。
这人物志里,记载了大伏重安王的丰功伟绩。
也曾记载他手中那一杆大阳天戟!
大阳天戟来历已经无从可考,之所以那般有名,还是因为许多年前,重安王手持这一杆天戟,横压天下诸国数十载。
天下诸多国度的天将、不世武夫都曾经被大阳天戟压的喘不过气来。
正因为有重安王的存在,大伏扩张的脚步才能如此之快!
后来北秦崛起,重安王也曾独身镇守神关十三载,一人阻挡北秦六万精锐之士,令人匪夷所思。
只是抄录这人物志,陆景也能够从这字里行间中,感知到重安王巅峰时,究竟有多么可怕。
大伏定鼎四甲子,天下豪雄无数!
能如重安王者,不过二三子!
他代表大伏国运,也代表一个大伏武道昌盛的时代。
这也是为何重安王妃前来京中落榻陆府,诸多军中大将,许多武勋豪门都会递上拜帖,即便战功封侯的少年中山侯见到她的行驾,都要落马行礼的原因。
只是重安王妃前来京中有要事在身,那许多拜帖也被陆府劝回。
“这重安王确实称得上一世豪雄之称,可惜英雄已经迟暮,时至今日,重安王却病重难愈,气血枯竭,北方重安三州也举步维艰.…..…“”
陆景心中暗想。
正在此时,观棋先生背负双手,从修身塔五楼上走下。
他来到陆景身旁,看到陆景正在专心致志的抄写典籍,便也不去打扰,只是耐心等着。
陆景也凝神抄完了这一段,这才放下笔墨,起身向观棋先生行礼。
“你的小楷进步极大,草书也越发镶龙骨,嵌凰羽。”
观棋先生元神传音,脸上也带着几分欣慰:“而且这许多天以来,你整日抄录典籍,我却能看出你乐在其中,并无丝毫烦闷,这样的心性对于少年而言,已值得称赞。”
观棋先生称赞他,陆景并不答话,只是低头听着。
观棋先生又道:“一月有余其实也已然足够了,明日开始,你便不需整日呆在修身塔中,自去九先生的书院里,领一个单独的院落,抄录典籍的事可以缓上些,若二层楼弟子想要学习草书,便可去你院里,你悉心教授,才不愧是一位二层楼先生。”
陆景有些意外。
观棋先生是觉得他已然不需要再做一位摘录先生,而是可以教授二层楼的书楼弟子?
这样一来.....他似乎真就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书楼先生,自此教书育人,地位也变得崇高了起来。
只是...….
陆景眉宇中还有几分迟疑之色。
“先生....….只是我的身份.….…”陆景犹豫之间开口。
对于书楼先生而言,陆景的身份确实有许多不合之处。
天下儒道极重礼法!
他的庶子身份倒也无妨,他除却是庶子,还是一位赘婿贱籍!
这等身份若为人师,只怕许许多多的书楼弟子,甚至其他书楼先生也会觉得有碍礼法。
观棋先生却徐徐摇头:“所以才让价进二层楼,去九先生的书院。
这天下的儒教礼法并不是书楼定的,而是自古就有,又因为许多高高在上的冷漠目光俯视着书楼,夫子可登天门,可与天上仙人雄辩,却无法彻底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