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青砖碎屑化作夺命暗器,若疾风暴雨般笼罩而下。
夺夺夺!
破空声中,也不见洛珩有何动作。
只是人影一闪而过。
他便已出现在陈澜面前。
嗤!
气劲从洛珩指尖射出,堂堂皇皇,炙热无比。
就好似灼热的太阳真火在面前燃烧。
“啊……”
陈澜惨叫一声,身形急速暴退。
气劲虽只是擦肩而过,但其炙热的气息,却让他肌肤都感到被烫焦了似的。
他披散的长发,传出阵阵烧焦味。
狼狈。
前所未有的狼狈。
自从踏入宗师境以来,陈澜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哪怕他已经知道眼前少年的武功要比他高,却也没料到仅仅一个照面,就差点折在对方手中。
陈澜的一颗心,变得慌乱无比。
这一刻,什么雄图霸业,勃勃野心,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他只想……保命!
活下去,不能死!
……
“陈凤元,礼部侍郎,黄米三千,白米五万。”
“江永,吏部侍郎,黄米五千,白米八万。”
“曾柏阳,五城兵马指挥使,黄米一千,白米一万。”
“仇安……绣衣卫千户,黄米两千,白米一万五……”
玄武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捏着账簿的指关节,都已隐隐发白。
朝中那些高官也就罢了,他担任绣衣督司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那些人。
但,绣衣卫千户!
他们绣衣卫中,竟也出了蛀虫。
参与了草原走私案。
该杀啊!
他仇安对得起死在北境的那么多兄弟吗?
玄武心下郁结无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他无法想象,当所有证据都被找出来后,会牵扯到多少朝堂高官,多少……绣衣兄弟。
另一边,姜破虏的面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心中倒无郁结,有的只是委屈、不服、想不通。
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国之蛀虫,大把大把捞钱,吃得满嘴流油。
而他们边境的贼鸟厮却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就把脑袋悬在裤腰带,拼死拼活?
他记得有一年,突奴人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