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安疑惑睁大双眼,看着韩婵娟。
“这是疗伤圣药,吃了它,不许吐!”韩婵娟娇白的小手捂住何安的嘴,一双眼睛笑的弯成月牙。
一股腥涩夹杂苦辣的怪味充斥鼻尖口腔,那颗药丸顺着喉间滑落,何安痛苦的蹙起眉:“这药……太难吃了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放心吧,吃了我的药,你就是伤的再重,也能养的活蹦乱跳。”韩婵娟看何安服下丹药,笑靥如花,一双纤纤玉手抚弄着鬓边秀发。
她经历了巷子里辛苦打斗,身上倒是没有受伤,从惊魂不定中恢复过来,又恢复了往日泼辣的模样。
韩婵娟住在永宁坊,坊间宽敞的街道行人稀稀落落,几个小商贩在寒风中搓着手招揽生意,冒着热气的锅釜旁挑着盏风灯,空气中飘荡着食物的香味。
这里是洛阳城西最富庶的地方,居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坊里灯火辉煌,许多高门大户都悬挂着灯笼,门口卧着两尊巨大的石狮。
何安扶着韩婵娟走下马车,看着她径直走向坊里,叩响一扇大门的门环,片刻,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慌忙把门打开,韩婵娟回头对何安摆了摆手,闪身消失在门内。
何安坐上马车,独自返回知行院住处,夜已深沉,打开房门就看到桌子上一片狼藉,范大志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正悠闲地晃荡着。
看到何安他一骨碌坐起来,打了个饱嗝,略带扭捏的讪讪道:“小安你回来啦?我还给你……留了一条鱼……半只鸡,哎呀!你这是怎么了?”
何安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范大志吃惊之余后怕不已,坐在榻上拍着胸脯道:“幸亏院首大人及时赶到,否则……结果不敢想象,那个恶泥鳅太厉害了,这下好啦,以后他再也不能害人了,这就叫恶有恶报……嗯……小安,这件事情看来和那个崔家脱不了干系……你等下,我给你找金疮药。”他说完从榻上跳下地,趿着鞋子翻箱倒柜半天找到一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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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你比以前懂事多了,也稳重多了。”何安脱掉身上带着血渍的衣服,把瓷瓶里的白色药粉倒在肩头伤口处,微微刺痛让他蹙起眉头,身上几处伤口所幸只是划破一点皮肤,小腹被黄道公踢了一脚才是最严重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吸了一口凉气,嘴里那股腥苦味道还未散去,那丫头也不知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总之她是不会害我的,何安摇头苦笑。
“小安,你要是疼得厉害,就吃个鸡腿吧,小时候我上树掏鸟蛋摔折了胳膊,疼的时候我爹就给我吃个鸡腿……就不感觉疼了。”范大志关切的看着何安说道。
“我没事,时辰不早,早点歇息吧。”何安笑道,等范大志钻进被窝,他盘膝坐在榻上开始调息运功。
范大志从被窝探出脑袋,挤眉弄眼的笑道:“小安,那个……婵娟对你不错嘛,还让人送了一大堆好吃的,嘿嘿嘿。”
这家伙笑的阴阳怪气,何安懒得理会他,默默运转功法,不多时,小腹丹基变得炽热无比,积蓄丹基内的真气不受控制的宣泄而出,在体内肆意游窜,同时小腹受伤处那隐隐痛感愈发强烈。
何安暗暗心惊,急忙停止运功,却惊讶的发现头顶的天地元气异常浓烈,以超出平常数倍的速度疯狂涌入自己身体,带着窗外的缕缕凉风,越来越多的天地元气汇集,渐渐的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如漏斗形状般悬在何安头顶……
“哇!小安,你修炼的什么功法?你怎么做到的?”范大志明显感觉到了室内元气波动的异样,目瞪口呆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