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寿正要喊一句冤枉,谢如墨在旁冷冷地道:“还能是假的吗?他身上所穿的夜行衣,同那些死士是一样的,总不会是郑大人参加完宫宴之后,便想穿上夜行衣去散散心吧?”
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所穿的是和死士一样的夜行衣,这喊冤是不可能喊冤了。
王铮怒道:“怎是散心?卑职带着京卫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行刺王妃,十几个人围攻三人,若是卑职来晚一些,王妃怕是要死在他们手中了。”
陈以用一口流利的西京话厉声质问,“你们西京探子曾杀害了宋家一门,现在连王妃都不放过,宋家与你们西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苏兰石和郑永寿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说两国此番恩怨,有一件事情是西京理亏的,便是当初西京探子灭了宋家一门。
现在,一句宋家与西京有什么深仇大恨,便把此事盖棺论定了,天下人都会相信是行刺是真的。
这事发生在谈判的前夕……此事传了出去,没人相信西京是真心来谈判的。
所以,果真淮王是假意接近,这都是商国人的阴谋诡计,他们用十几个死士做了个局,他傻乎乎地就往里跳了。
他扬起阴鸷的眸子猛地看向北冥王,看到他眼底的幽深冰寒,那一句“淮王是你们派去”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不,不能冲动,如今只是猜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掉入他们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