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地下通道中还有一间并不在图纸上的密室。
此时的兰斯正虚弱地躺在其中,胸膛的伤口再次裂开,汩汩地流起血来。
他忍着痛苦,冷笑一声。
兰斯这几日早就发现了狄努王的不对劲,眼中少了许多对他的畏惧与恭敬,反而变成了一丝掩藏的很好的贪婪与野心。
但一个人贪婪怎么会掩藏的住?
兰斯捂着胸口,不过令他费解的是,狄努王怎么会突然产生如此变化?
他皱着眉思索,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联系在一处,许久后得出了一个连他都觉得震惊的答案——
伽片有了解药。
“伽片居然能被解开……”
兰斯怔了片刻,觉得这个答案很荒谬,但他却笑了,笑的眼角浸出了眼泪,胸口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他仰着头,低声道:“温妤,是我亲手把解药送给了你……”
胸口的血越来越多,兰斯强撑着坐起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有意思……”
北阳关,将军府。
流春震惊地看着被人背着的燕岸。
她没有说什么还不赶紧疗伤,因为她会武,她知道,中这么多箭,活不下来了。
流春快速寻找着温妤的身影,然后小跑到她身边,一向爱说话的她此刻却很安静。
温妤手中还捏着那枚狗尾草指环。
接下来两天,温妤都待在房中。
陆忍静静地陪在她身侧,将她抱入怀中。
“燕岸参军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战场上,我们的头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没有谁敢说,自己一定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包括微臣。”
“公主无需自责,燕岸不会觉得您来迟了。”
“若哪一日,微臣为公主折戟沉沙,死在战场,也只会觉得死得其所,燕岸……当与微臣一般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