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走进房间内,上下扫视过客房,目光定格于孟津稚面上。
她姿态落落大方,语气诚恳:“孟小姐不好意思,因为我上次不舒服,所以姜徊带着他弟弟和我先走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对了,还有刚刚在楼下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但我不是故意的,所以这次再向你道一次歉,不是我怀疑你的教学水平,只是我觉得你太辛苦了,一个人教七门课吃不消。”
说是道歉,实则是茶里茶气的火上浇油。
孟津稚抬眼瞥向一侧的姜徊。
姜徊没有做声,似乎是认同了宁愿说的话。
一侧管家脸色有些尴尬,半辈子的老人大概没有想过这世上有这么难解围的局。
孟津稚不卑不亢地说:“姜家的意思我了解了,如果需要聘请其他老师,我没意见,但劳烦我的工资按时给我。”
她来做老师,是因为手上急用钱。
又不是欠了姜家的。
姜徊神色冷了冷。
孟津稚侧头望向一侧的管家,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如果还要解聘的话,麻烦按照辞职的流程来,张管家可以吗?”
“孟老师,你怎么能以辞职威胁姜家?”宁愿不赞同地说:“你要是觉得你能胜任七门课,我们也没意见,只是担心你的教学质量而已,何必如此大呼小叫。”
每一处都在说孟津稚斤斤计较。
孟津稚厌倦宁愿这种绵里藏刀的行为,她心情不好,也不惯着她,“宁小姐,目前为止,我什么都没说吧?你在这里滔滔不绝,真的很让人厌烦。”
宁愿脸色青了红,红了白,最后变得极差,但没再开口,只能看见她被气得肩头发抖。
房间氛围沉默。
温度一点点降到冰点。
姜徊淡淡出声:“你也没必要上纲上线,一个星期六天,四十八个小时连续不停的讲课,被人怀疑理所应当。”
孟津稚刚才是厌倦,这会是真的有点情绪上来了,“您的意思是,我被怀疑是活该,所以应该在这里接受人的指桑骂槐?”
姜徊目光垂落,冰冷的神色让人觉得透心凉。
“别让情绪操控你的理智。”
——这是在内涵她一点就炸,没有一点道德素养。
孟津稚胸口剧烈起伏几秒,硬生生给气笑了,“姜徊,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
因为过度愤怒,她都忘了掩饰两人的关系。
姜徊平静说:“如果你觉得人是质疑,就拿出事实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