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县主,清水之福,百姓之幸!!!”
苏婳望着一众哭红眼的百姓,鼻腔忍不住跟着酸涩起来,“覃叔快快请起,大家快快请起,大禹能得红薯,不仅是我苏婳之功,更是大禹国运所载,苍天厚待,是天运所成!
只要大家以后好好侍弄红薯,清水上下,断无一人因无粮饿肚子。”
众人听言,却是哭得更加厉害了。
关于红薯的圣旨早已经在清水上下传遍,却是远不及亲眼所见之震撼,即便是国运所载,苍天厚待,可没有乐安县主,这天运根本不知何时能来。
养蚕人穿不起绫罗绸缎,种稻人吃不到新米白饭,他们祖祖辈辈,数十代人,一年一年扎头在田里忙活,却是连填饱肚子都是奢望,一日复一日的辛劳,一代复一代的贫穷,从不曾改变。
直到乐安县主的出现,这一年一年的黑暗里,终是迎来了光。
一众人又哭又笑,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后,方起身,却是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不落地主动帮苏婳收红薯,汉子们光着膀子在前头挖红薯,妇人和小娃娃跟在后头捡红薯,一百八十亩的红薯地中,乌泱泱全是人,热闹声惊得枣庄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往树尖上飞。
人多力量大,一百八十亩红薯地,半日不到,全收了上来。
苏婳让杨清几人给大伙儿发工钱,百姓们却是根本不愿意收,甚至干完活就准备开溜,无奈之下,只能让众人一个提两斤新收的红薯回去,这倒是没一个推辞的,反而眉开眼笑,犹如捡了宝贝一般。
收完红薯,同一众百姓分别,苏家人驾着马车,后头跟着七八辆运红薯的牛车往上河村走。
谁料,刚过了王家村,一阵马蹄声伴着男人嚣张的驱赶声乍然响起。
“前头赶车的,不要挡着路,赶紧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