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圣旨,又不是咱们村里的老母鸡,大公鸡,咋能随便摸?”不待苏白氏出声,泥鳅娘已经眼疾手快将刘寡妇拉到一旁,“能远远看一眼已经是咱们三世修来的福了!”
“泥鳅娘说得是,这皇上的御赐之物,可不能乱碰,上手摸就更不行了。”
“是啊,听说圣旨得放在家神下供着,像对待老祖宗一样,一日三炷香不断!”
“那茶楼说书先生不是常说,啥打雷下雨下露水全是君恩,这圣旨不仅每日得供着,每逢节庆,还得一节不落得请出来,全家磕头跪拜,你这随便一摸,岂不是要将君恩给摸了去……”
刘寡妇被说得脸色讪讪,两只手连忙藏到身后去,“我,我这不是想沾点喜气嘛,咱们上河村这几百年可就这么一个圣旨呐!又不是只我一人想摸,我就不信你们这些人心里头不痒痒?”
众人面色一红,心痒痒是肯定的,可他们只敢鼻子闻一闻,凑上瞧一瞧,碰那是绝对不敢的。
大喜的日子,苏白氏没同她计较,反倒是笑着揶揄,“你家春牛不是后天成亲么?娶的还是镇上豆腐坊的姑娘,自家冲天的喜气已经够多了,再沾旁的喜气,小心喜得屋顶冲飞啰!”
一边说着,一边轻手轻脚将圣旨卷轴仔细卷好,让丹枫同那些赏赐一起收起来。
至于究竟怎么供奉,还得同锦寒小子问个主意,反正不管是一日三炷香,还是每逢节庆请出来,她们老苏家现在都能供得起。
村民们闻声,顿时大笑起来,关注点一下从圣旨移到刘家新媳妇头上。
刘寡妇嘴角扯出三分笑应和,这苍梧镇上豆腐坊的姑娘是不错,若是放在几个月前,她得乐得半夜睡不着觉。
可家里生意一日日好起来,同豆腐坊可谓是不相上下,而且,一个豆腐坊,比起皇上亲赐县主和仁义之家来说,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是一条面上的人。
当然,她家春牛也就这本事,若真是将婳丫头娶进家,她怕是在儿媳妇跟前连头都不敢抬。
现在一看婳丫头,她这两个老膝盖就不自觉发软,只想扑棱跪下去。
这念头刚起,耳边倏然传来一声轻笑,“恭喜刘家婶子,家有喜事!”
妇人一抬头,只见少女清丽的身影正从后院阔步走出,膝盖先于大脑,已然砰的一声跪了下去,“草民……不,民,民妇拜见乐安县主!恭喜乐安县主!”
这一跪,村民们纷纷紧随其后跪下。
“拜见乐安县主!恭喜乐安县主!”
苏白氏见状,下意识拉着赵氏几人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