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杏眸转了转,轻手轻脚在屋子里寻摸起来,这些土匪两次提到她的画像,可见画这画像的人,很有可能和土匪有往来。
学过绘画的便知道,每个人的作画风格、下笔习惯都是不一样的。
只要能找到这画像,对于幕后之人的线索便又多了一分。
这处屋子虽然比苏婳最开始被掳进来的山洞好不少,但屋中布置也极为简单,只一床一榻一桌,外加角落里的三个木头箱笼。
床在最里头,上面用几块黑漆漆的野兽皮盖着,野兽皮下垫着一床薄薄的春絮,此外就只有几块光秃秃的床板。
至于榻和桌子,她进屋的时候就扫过了,什么都没藏,现在就剩角落里的三个木头箱笼没有找。
箱笼没有上锁,苏婳一推就推开来,在推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香粉味扑面而来。
饶是一向面色平静的苏婳,在这一刻,也有些不淡定了,这香粉味不知是多少种香料糅合在一起,而且有的已经过期变质,杂糅在一起差点没将人给熏晕去。
苏婳瞧得有些纳罕,这黑大王的箱笼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女儿家的香粉味?
莫不是有什么怪癖!
角落里黑漆漆瞧不真切,她用袖子绕着手指轻挑了一件凑到窗边看,在月光下,苏婳才发现手上拿着的竟然不是男人的衣裳,而是一件……肚兜。
肚兜上还绣着一朵绣工繁复的并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