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说这话,他可能还不一定信,但眼前的苏婳,是真的能做得出来。
她当时断他手的时候,就完全没一点手软。
而且他曾经听村里人说过,周老大夫前不久便亲自上门拜访过苏婳,说是讨教医术,若手脚再被她断掉,只怕这次真要一辈子残废下去。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这五两银子你是接或不接?”苏婳瞧了眼天上的星光,是时候回去了,不然,小老太半晌见不到人只怕又得碎碎念许久。
“接!我接!”王二狗嘿嘿一笑。
眼疾手快从少女手中接过银子,还不忘放到嘴边攒劲咬了一口。
待看着银子上留下的月牙印,更是笑眯了眼。
正如苏婳说的,这活儿不伤筋不动骨,只不过是引着冯子材那个瘪犊子玩玩而已,就能得十两银子,这送上门的买卖他若是往外推,那不就成二傻子了么?
有了这银子,又能去药房给他老娘多买几贴药。
至于孟家和冯子材,他自是不可能去跟他们说,自从孟永富推他当替罪羊那天开始,他便恨死了这一家子,连带着这个未过门的准女婿亦是没一点好感,若说对苏婳是惧怕,对孟家就是厌恨。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苏婳见他收了银子,便笑着转身。
待走出两三步,瞧着院外一簇簇的绿竹,又顿了顿脚步,轻声道:“王婶子的嗽症属于陈年旧疾,与其去药房买那些药材日夜熬着,不若将院外的竹子砍些下来,放在火上烤了,用炙烤后的竹水给她喝,喝上一月有余,这嗽症便能好上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