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材料不仅要结实、更要能在经年累月中防水蚀、防风化,如若能找到,不仅是茅房可以来个大变样,便是浴室也可以畅想一番。
苏白氏却是听得一愣一愣,婳儿的话虽然有些难懂,但大抵也能猜明白,不由有些纳罕,“这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才开始干正事的啊?
女儿家十四及笄,家人便会开始琢磨着寻夫郎。
待三十岁的时候,娃儿都已经生好几个了,不然,就成老蚌怀珠了。
这十里八乡中,也就高屠户家的闺女是个例外,快三十多岁了,还在干正事,不仅干正事,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呢。”
苏婳听得眉心轻跳,这话题转着转着,竟然又转回到那家伙身上去了。
自家老娘的发散性思维,她实在是望尘莫及。
她不甚自在地别过脸,轻声道,“当时在破庙,孟婆不是往我额头上点过一次么?我脑袋里便多了不少别处的片段,在那些片段中所见的世界和咱们这儿完全不一样,更是觉世间参差,判若天渊,咱们人啊就像花儿一样,不同的花儿,拥有的花期自是不同,只要自己欢喜,便是好的。”
苏白氏闻言,静静想了会儿,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甚至就着这话题又聊了许久。
直到月上中天,才挨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苏婳听得苏白氏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开始打起小呼噜后,又拿出袖口的乌黑木盒在月影下把玩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几乎是闭眼的一瞬间,便听得刺啦一声响。
像是爪子抓在木上的声音。
这刺啦声其实算不得太明显,可现在老苏家人差不多都睡了,便是苏二虎夫妻俩的西屋也早就偃旗息鼓,整个小院里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苏婳正思忖着是不是大白那家伙在窝里睡不着,扒来扒去弄出的声响。
可在刺啦一声后,又是几道细碎的刺啦声,似乎还伴随着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
她终是躺不住,轻轻直起身,朝窗柩外看去。
这一看。
却是差点惊得一口气提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