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苏三虎望着梁似玉,突然觉得此刻的她有些陌生。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若嗦螺方子和银子是我的,我自是二话不说就愿意给你,可它不是。
我苏三虎从来做不出抢兄弟姊妹物什之事来!
不过你放心,二十两彩礼的事情我定会想办法。
绝不会让你嫁给旁人。”
“想办法?”梁似玉看向少年硬挺的面容,忽地噗嗤一声笑了,“你能想什么办法?难道靠你每日去码头扛袋子赚那几个铜板吗!
待你赚够二十两,说不定我早就被爹娘嫁为人妻,儿女双全。
还不如,就此算了吧。”
说罢,也不待他回应,转身就走。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在村尾小路上。
苏三虎站在河岸边,望着早已空无人烟的道路,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夕阳西下,放马的大郎两兄弟都归来。
“三叔,你还站这干啥呢?家里饭菜都香了勒……”
小院灶屋,灶膛里柴火熊熊燃着,锅中热油翻滚,油上是一个个炸得金黄的豆泡。
苍梧镇乃至清水县里的豆制品里,苏婳从没瞧见过香干,有的永远只有老豆腐,可麻辣烫里怎能少得了豆制品。
于是,今日便在集市上买了十块老豆腐,一块豆腐两个铜板。
留两块豆腐明日苏白氏生辰上炖鱼汤,剩下的则全用来炸豆泡,八块老豆腐足足可以炸近乎一大锅的豆泡。
当然,炸豆泡用的油自是少不了。
从开始炸到快炸完,苏白氏坐在灶膛前时不时就会瞧一眼锅里的油,眼神里肉眼可见的心疼。
苏婳系着自制围裙站在灶台边,正打算夹一个豆泡试试成不成功。
一回头,便见苏三虎和大郎两个小子站在灶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