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夫白男人一眼,“自然是请教医术。”
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不请教医术,难不成他还找一个小姑娘谈风花雪月,聊诗词歌赋么?
“请教她医术???”孟永富瞬时破出鸭子叫,手上五十两一小盒的伤药直接掉地上,“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死丫头,懂个屁的医术!!!”
窗柩旁,一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孟芸儿亦是猛地抬头。
红肿的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他居然说苏婳那个痴傻十三年的蠢货会医术,这不是猴儿拿虱子 —— 瞎掰么?
还不如去跟隔壁大婶家那条大黄狗去讲,看看它会不会信?!
周老大夫觑一眼男人神色,转而望向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伤药。
十分熟稔的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孟老爷,可要再来上一盒?”
可他话音未落,外头便是哐当一声响。
紧接着,一阵臭烘烘的气味铺天盖地袭来。
孟永富拔腿往外跑,刚一打开门,稠鞋踩着一地黏糊,整个身子咕噜往下滑。
脸朝地,啃了一嘴……粪。
男人费劲巴拉从粪水中抬起头,望着远处快跑得没影的几个身影,差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王二狗!老子艹你娘!艹你爹!!草你姥姥!!!艹你大爷!!!!”
***
村尾小院儿。
苏白氏见三个儿子装好嗦螺盆驱车离开,便赶忙拉着苏婳来到主屋。
“婳儿,锦寒小子的腿怎么样?能不能治好?”
妇人一脸关切的模样,让不知道的人瞧了只怕是以为是她亲儿子。
“可以治。”苏婳嘴角一抽,沉吟半晌道,“用银针刺穴可以让他在一个月内恢复正常行走,只是,待完全康复还需要找到几味药引。”
中毒一事,萧锦寒并未多说,其中兴许有着他不想透露的原因。
再者,若是让苏白氏知道中的是那般奇毒,依着她如今对那家伙的热乎劲,只怕是睡觉都要念着这件事了。
“这是能治好?”苏白氏闻声,吊梢眼瞬时一亮。
那些什么银针什么刺穴的词眼,她听不懂,但完全康复她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