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母可真是个蚊子放屁,小气到家了,一头大野猪起码得两百斤往上了吧,结果送咱这嫡亲的亲家就这么一条肉,敢情这是瞧不起咱们钱家,瞧不起月娘你呢!”
钱月娘瞧着自家老娘头发丝都冒着酸气的模样。
讪笑一声,将野猪肉三百多斤的话咽了回去。
“我婆母就是那性子,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条野猪肉还是女儿争来的勒。”
钱母冷哼一声,将野猪肉放灶屋锁好,瞅钱月娘肚皮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看啊,苏老婆子就是因着你没给她老苏家生个带把的,正可着劲儿欺负你哩!”
听着‘没生带把的’几个字,钱月娘脸色明显暗了下来,却是撇撇嘴,“生带把的又如何,赵氏生了两个带把的,不一样也就一条十斤肉,而且还是我挑剩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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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女莫若母,钱母哪里不知女儿是不高兴了。
声音不由地软了几分。
“娘这也是为你好,娘先前告诉你的几个动作,你和女婿试了没?”
钱月娘脸色一红,想起男人前夜里的冷淡,胸腔中的一颗心更是酸涩交加。
只得垂下脑袋,虚虚点了点。
“那不应该啊。”钱母闻声,眉头顿时皱起,“那几个动作是你外祖母传给我的,说是绝对能怀上,而且一举得男,你哥也是这么来的,没道理这么久你这肚子还没一点动静,是不是女婿不行啊?”
“二虎他身体没问题!”钱氏声音微扬。
话落,脸皮却更是爆红,毕竟是年轻妇人,哪里好意思和自己娘讨论这些问题。
钱母望她一眼,拉着到桌边坐下,端出一碟瓜子,又抓出一把大红枣塞她手中,“吃些吧,这玩意补气血,你现在年轻,等到老了就知道,没个儿子傍身,以后这日子难着哩,那些动作你再多试试,要是真不行,娘再给你去求个怀男娃的土方子,咱这隔壁村有个老大娘方子灵得很,准没问题。”
“此话当真?”钱月娘嚼着枣儿,面色瞬时明亮不少。
生完春花后,她这肚子一直没个动静,早就着急上火了。
尤其是赵氏生的两小子一天天见风长,更是像一根刺般,扎眼得很。
“自然是真。”钱母煞有其事颔首,瞄一眼女儿红润的面色,咂吧嘴道:“我听村子里人说,女婿最近在镇口卖什么嗦螺,还赚不老少银子,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