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众人的不满，秦寻沉默片刻，喊一声。

“阿弥陀佛！”

他抬起右手把念珠挂在食指上转起了圈圈，就像一个精神小伙转动女朋友的吊带。

“施主，着相了！”

“水无定型，事无定法，佛本无相。”

“只要一心向佛，小儿啼哭亦是佛言！”

秦寻想起了想，大声说起一些《原神》台词。

“‌究竟是来自故土的刺客，还是妄图侵扰轻策之水的人？”‌

“‌歆羡生灵的形体，纯水能化作林野百态，就用这水惩罚你吧！”‌

“‌不懂得水的可贵，自然也不理解水的恐怖。”‌

“‌但只要百川奔流，雨露不休，水就不会消失。”

机舱里，二百来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什么玩意啊？

刺客？

惩罚？

恐怖？

这都是一些什么字眼？

怎么这个活佛越看越像个妖僧？‌

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啊！

秦寻不理会众人不解的目光，铁了心要给《原神》打广告。

他知道这一段监控肯定会被发到网上，飞机失事，有妖僧做法的噱头一定能吸引大众的眼球。

在网络上势必掀起几亿甚至十几亿的播放狂潮。

这种打广告的黄金时段还能放过？

秦寻右手转着佛珠，缓缓在过道上踱步，老太太跟个游戏宠物一样在他身后跪行跟随。

“吾名浮舍，意为，浮生一刹，万般皆舍。”

“过去无法更改，未来无法预料，所以，我很珍惜眼前的时光。”

“决心，勇气，爱慕，仇恨，都会在时间长河中变质扭曲。”

“我是你的过去，我是万事不变的法则，我是永恒的守护者，而我是许与臣民一梦的‘活佛—寻’。”

“去追寻也好，哪怕是须臾的光亮，我们至少拥有此刻。”

“……”

二百来名乘客听得一头雾水，不过飞机依然平稳，他们也就不敢多说什么。

老太太跟一只泰迪一样随着秦寻的脚步挪动，心里默默记着他说的话，想着回去日日诵读，修养身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飞机一阵轻微的颠簸。

有人看向窗外，发现飞机冲破了云层，已经能看到地面了。

他惊喜大喊。

“看外面，我们能看到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