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广阳门口,两个中年人正在道别。
“兰石兄,此去荥阳,多多保重。”,司马师朝着眼前的中年人行礼。
“子元兄客气了,没想到这会儿也只有你愿意来送我一下。”,一身便服的傅嘏也是自嘲地笑了笑。
“唉,大将军现在对何晏、李胜愈发地倚重,可这两个人哪里是治理国家的干才?只会嫉贤妒能,这不是动摇我大魏的根基吗?”,司马师面色看上去十分沉痛。
傅嘏也是无奈叹气:”何晏外表恬静清淡,但是内心险恶阴暗,贪图私利,不考虑立身行事的根本。他迷惑大将军和他的兄弟已经很久了,眼下仁人贤士将会疏远中枢,朝政也因此日趋衰败,身为大魏臣子,却不能为社稷分忧,也只能是徒唤奈何了。“,随即笑了笑,“何晏素来与子元兄不和,你在洛阳也要当心啊。”
“兰石兄真乃至诚君子,你放心,师在洛阳等着你回来!”,司马师笑着一礼。
“好,届时若能回来,你我把酒言欢!”,傅嘏也笑着回礼,随即便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司马师看着傅嘏的车马消失在了视野中,于是也赶紧打马回府,见到了正在看书的父亲司马懿。
“父亲,已经将傅嘏送走了。”,司马师拱手回报。
“嗯。曹爽又废除禁军五营中的中垒、中坚两营校尉,师儿你现在虽然还是中护军,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军权了,此事令为父甚为忧心啊。”,一头白发的司马懿虽然说得事情很愁人,但似乎没有什么忧虑的表情。
司马师笑道:“父亲何必忧虑?眼下曹爽看似掌控了实在的兵权,实际上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他们任人唯亲,却又没有多少可用之才,,这权力他们拿不稳。”
“东乡公主和燕王那边送的礼物到了吗?”,司马懿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