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知道他?”,诸葛瞻也有些意外。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老师是个老古板啊?”,孟光好笑道,“告诉你吧,蒲元是老夫忘年之交,他可是早就跟我说过,你那些发明,还有那个马钧的事情,别忘了,你老师我是大司农,农事之上,还是有些见地的。”
“嘿嘿,学生不敢……”,诸葛瞻干笑了两声。
“好了,跟你交代了这些事情,老夫也放心了不少,日后啊,你明年就加冠了,到时候,你这个肩膀,就要真正扛起不小的责任,费文伟和董休昭毕竟都年近五十,说不准能在干几年,你可要随时做好准备。”,孟光喝了最后一口茶,拄着竹杖站起了身。
“学生送老师出去。”,诸葛瞻立刻也起身上前。
“不必了,老夫还走得动,一个人就可以了。”,孟光叹了口气,“老夫的路走的差不多了,你的路还长着,慢慢享受吧。”,说完便点着竹杖,慢慢走了出去。
“老司农走了?”,刘雁也从内室走了出来,“思远,老司农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可想清楚了?田土制度的改良,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孝哀皇帝限田、光武皇帝度田不过就是稍作改良,便是反对声一片,眼下大汉尚且弱小,若是强行改制,只怕会引起底层的动乱……”
“雁儿你放心,这点利害,为夫还是清楚的。”,诸葛瞻并未鲁莽,也认可了刘雁的担忧,随即也说道,“其实刚刚老师也提到了,并不是一定要在全国进行推行,北境三郡,一直都是民少兵多,可以慢慢试行,这样也可以最大程度减少蜀地豪强的抗拒。”
刘雁听了也是稍稍安心,明白了自家夫君并没有因为年轻气盛就强行地好高骛远。
“尚儿怎么样了?”,诸葛瞻决定暂且不想这些事情,开口询问儿子的情况。
“刚睡下了,这小子还算体恤他的娘亲,倒也不闹腾。”,刘雁想到儿子,就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