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和奉命款待宗预,然而孙登病重的消息,也开始慢慢蔓延开来。
“叔父,太子病重,恐怕此次药石难医,难以保全了。”,已经四十二岁的陆凯,站在武昌城头,有些担忧地将自己的消息转告给须发灰白的叔父陆逊。
“唉,太子仁厚博爱,在朝野之中素有威望,如今要是有个万一,朝廷上必有动荡啊。”,陆逊叹了口气。
“小侄打听到说,太子对自己的病情似乎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属意三殿下孙和接替储位。”
陆逊听到陆凯的话,还是提醒了他一下:“有些消息,不要乱打听,你这次来找我本来就已经不妥了,有些话烂在肚子里,不要到处乱传。”
“小侄明白了。”,陆凯也恭恭敬敬地接受了教训。
“对了,你弟弟陆胤就要上任选曹郎,让他上任之后,多做事,少说话。”
“叔父放心,小侄一定将话带到。”,顿了顿,还是问出了自己的一点担忧,“叔父,有件事,侄儿还是有些担忧,三殿下若继承储位,别的小侄不担心,可他母亲王夫人骄纵惯了,与卫将军的妻子全公主多有不和,恐怕会有隐患啊。”
陆逊听到陆凯的担忧,不禁眉头紧皱了起来。王夫人素来恃宠而骄,几年前在宫廷中冲撞了孙鲁班,两人还起了口角,随后后来在孙权的调解之下和解,可不管是王夫人还是孙鲁班都不是心眼大的,这以后怕是会有乱子啊。
“凡事岂有万全?我们做臣子的,还是安分一些就好了。给你的马匹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尽快返程,不要耽搁。”,陆逊还是压下了心头那一阵不安,招呼侄子离开。
而在建业的全琮也从妻子那里得到了孙登病重难治的消息。
“夫君,我那哥哥身体已经不行了,储位迟早空虚,咱们要早做打算啊。”,孙鲁班一边给全琮穿戴甲胄,一边也是吹起了枕旁风。
全琮接过了头盔,细心带上倒是没在意:“我的公主殿下,太子殿下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你就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