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可不认为哪个女生会和我这样一个又丧气又无聊的陌生男生聊到一起去……我又仔细回忆起了过去两个月的点点滴滴,试图分析出他(她)的性别。可是,想着想着,我又笑自己多此一举:云流他乡,一切随风,蓝天又何苦望眼欲穿,自寻烦恼呢?

时间往后推进了一周多,我也似乎渐渐从刚刚与他(她)分别的痛楚中稍微缓和了一点,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每天的学习生活还算是按部就班。只是,薛凌自从那天和我闹了别扭之后,状态就有些奇奇怪怪的,经常在与她说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要么就是突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或者就是有时候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肯说,实在是诡异。我盲猜她估计是这两天生理期来了,脑子不好使,也就没再管她。

又到了周五这一天,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不做值日的同学都在匆忙收拾书包以及准备带走清洗的衣物,准备回家。我也把课本啊,“五·三”之类的练习册之类的塞进书包,毕竟我的周末是没得空闲的。就在这个时候,薛凌款款地站起身来,轻轻捋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目光闪烁地对我说道:

“贾……贾念,你这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我嗤笑一声,手上收拾的动作没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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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个周末要去补习班的,哪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哦…对哦,”她尴尬地笑了笑,两只手搭在一起搓来搓去,顺手递给我桌子上的笔袋,然后又说道:

“那个,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哈?”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发现她并没有像开玩笑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无语,只得说道:

“我说,您老人家成绩都这么好了,就不能给我们这些人点儿活路啊?你说你去补习班干嘛,对你来说根本不需要啊。”

“谁说我不需要的,”薛凌嗔了我一眼,“我最近感觉学习上有些压力,需要好好补习一下,不行啊?你别管了,你赶紧告诉我上课的时间地点就行了。”

我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得把补习班的位置等信息告诉她,然后就听到她抱怨道:“喂,你怎么是个下午班啊。上午班多好啊,你要不改成上午班吧?这样的话,下午咱们还能一起去书店逛逛呢。”

“免谈,本人上午起不来。”

“你可别扯淡了,叔叔可能让你睡懒觉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每天早上六点就让你起床学习了。”

她带着笑意,眼神略微上挑地看着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白色的校服晃得我眼晕,回道:“我谢谢你啊,还要你来提醒我。反正就是这个时间,你爱来不来。”

“好好好~我就这个点儿来,成了吧。”

“谁管你……我走了!”说完,我便背上书包冲了出去,也不顾她在后面唤我的名字。

……

周末如期而至,周六上午,我在被父母掀被子式的问好中无奈起床,完成洗漱和早餐后,先练习英语,背单词、练口语,然后再拿出语文课本,背诵本学期要求记忆的诗词以及文言文等。于是,就在我一声声Abandon与之乎者也中(顺便一提,多年后的老大哥好像换成了Aback),熬过了一上午的时间。吃过午饭,我便匆忙拿着书包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房子。

日头比之昨天似乎又弱了些,只是没有风,也没有一朵云愿意遮挡下刺眼的阳光,所以室外的温度仍旧很高。不过今天貌似运气不错,在经过一番手眼并用的较量中,我大汗淋漓地抢到了公交车上的一个座位。

擦了擦汗,一只手靠在车窗的窗沿上,我的心情因为这来之不易的座位而好了一些。我静静地看着窗外晃晃而过的高楼大厦,一闪而逝的车水马龙,感受着路过草丛,路过树林,路过十字路口时的温度变化。也许,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