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在心里想着安慰他的话,最后却一句也没用上。
他全程没有流一滴眼泪,甚至时不时可以看见他在笑,就好像葬礼的主角只是他的一个陌生人。
不对,陌生人的葬礼上也应该没有人会不屑的笑。
有人问他,难过吗?
他说,我不难过,这个女人那么多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了,我为什么要难过。
我早就不爱她了,不和她离婚,只是怕没别人要她,谁会要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现在我解脱了,我为什么要难过。
葬礼上,他说的很大声,仿佛要告诉所有人,他早就不爱她了。
他脸上还是那不屑的笑。
海嫂的葬礼结束后的第二个星期,我们去海哥的家里找他。
他的家里很整洁,比海嫂在家的时候还要整洁,好像海嫂不在了,他的生活反而更好了。
他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就像以前一样。
他让我们坐,我们也和以前一样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