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毛笔,几乎是从陆天明手中把笺纸抢了过来。
“只要有钱,就没有弄不到的东西,不过这笺纸确实费了不少劲。”陆天明解释道。
这些天,他没有闲着。
而是利用传送令,去了乌弥国不少地方。
笺纸属于比较名贵的纸张。
而乌弥人大多不喜舞文弄墨。
所以在草原上,其稀有度可见一斑。
若不是有一郡城里的有钱人们,想学楚国文人附庸风雅,陆天明还真就弄不到。
当然,价格肯定比楚国卖得贵。
不过价格贵的东西,唯一的缺点便是贵。
这笺纸一掏出来,效果极佳。
“你刚才说要加什么来着?”张景淮目光仍然在笺纸上。
“胡须,前辈看着加就好。”陆天明含笑道。
“诶!”张景淮白了陆天明一眼,“怎么能看着加呢?既然答应你的事情,那必须要认认真真的做到极致,只是估摸着要多花点时间,倒是怕你等不了。”
不怪张景淮对这笺纸喜欢的紧。
他虽然有钱,但是他可没有传送令。
如今修为已降至四重天的他,想要在乌弥国境内寻找品质极好的纸张,也不是件易事。
何况是六色笺这种心头好。
陆天明半个月都等过来了,多几天也无妨。
寒暄几句后,他便走到一旁打坐练气,同时避免打扰张景淮作画。
如此这般到了傍晚时分。
陆天明睁眼一看。
张景淮竟然仍旧保持着握笔的姿势。
秋风扫落叶的寒冷季节,张景淮的额头上竟然有了汗水。
“前辈,要不歇会?”
陆天明生怕这家伙画没画完便累死了,于是提议道。
张景淮头都没回:“只要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多久都不觉着累,相反会很充实,放心吧,若真坚持不住,我自然会停笔。”
如此回答。
让陆天明不禁自省起来。
他认真的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