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叫胆识?他那叫没脑子!抓人的事自有郡府的人去做,他季云忠那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受重伤那些日子,没人压阵,弟兄们在北长城担惊受怕。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大统领该做的事情,而且兄弟们守着北长城是为了什么?别说什么保家卫国,谁不想舒舒服服待在家里过好日子?没有盼头,那就是画饼充饥,当大家是三岁小孩呢?”郑夏建激动道。
男人也不打岔。
边喝酒边接受郑夏建的抱怨。
“硬要说胆识,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跟大人比,您可是要带着我们改朝换代的。”郑夏建双颊绯红,显然已经上了头。
听闻此言,男人轻轻一拍桌子。
“你要是能改掉喝酒就乱说话的毛病,会更讨人喜欢。”
男人语气格外平静。
却吓得对面郑夏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瞅一眼黑洞洞的兜帽,顿时不敢多言。
“有些事还在规划当中,八字还没一撇呢,光靠咱们这万来号巡夜人,绝对不是易事,何况你还有个师兄还在极力反对本官。”
一提这事。
郑夏建又来了精神。
但是神情不如刚才那般激动。
“大人,下官那师兄已是废人,不足为惧。我不明白的是,既然要跟吹雪楼合作,为什么要让我杀死韦密使,而且陆天明此刻已经受伤,直接把他做掉,人头送给吹雪楼不就好了?”郑夏建疑惑道。
男人轻轻转动手里的空酒杯,眼睛随着酒杯上的纹路转动。
“废人有废人的用处,北长城忠心于你师兄的巡夜人可不少,要笼络这些人,需要利用你师兄做一些事情,至于为什么要杀死韦密使,自然是为了银子,有银子才有辎重。
他吹雪楼想脚踩两条船,既要跟乌弥人合作,又要占我们的便宜,简直是痴人说梦,满拉图商会是本官一手饲养出来的,吃肉的时候怎么能轮到他们?”
“那陆天明呢?这死瘸子仅仅是三重天,何须为了他下这么久的棋,直接宰了不就是了?”郑夏建愤懑道。
“你啊...”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心肠太直了些。”
闻言。
郑夏建猛的灌了一口气,闷闷道:“趁着这个机会,恳请大人解下官心中之惑,不然觉都睡不好了。”
男人摇了摇头,解释道:“咱们跟陆天明过不去是因为接受了吹雪楼的委托,如今吹雪楼发展太快,有些目中无人,如果事情办得太简单,到时候谈条件的时候就少了筹码,道理类似养寇自重。
但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出在陆天明身上,他背后的靠山,比想象中还要恐怖,所以无论如何,不能由我们来动手,最起码,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们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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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背后的靠山,这么厉害?”郑夏建吃惊道。
要知道,大统领也是中三境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