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生抓着她的手腕,任她在身下扑腾反抗,宛如一条任人宰割的小鱼。他的眼神充满杀气,手心中的手臂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抵抗的力量。
他凑近她,她趁机攥紧拳头挥向他的下颌骨,这一举动似乎惹恼了季扶生,他更加肆意妄为,亲吻她的脸颊,摁她双手的力度更加明显。
肾上腺素上升,夏竹的怒气达到顶峰,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疼得他松开双手。夏竹趁机扇了他几个耳光,他疼得捂着脸趴在被子上大喊大叫。
她跑下床,拿起桌面上的空酒瓶,指着他质问:“你发什么酒疯?亏我这么信任你。”
他疼得无法开口,只能嗷嗷几声。
“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谁知,季扶生猝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要发神经。”
“你才发神经。”季扶生坐在床上,捂着被打红的脸:“你的力气明明挺大的嘛,怎么就不敢跟他拼了呢?他要是真爱你,怎么会用醉酒当借口来侵犯你?”
夏竹渐渐回神,她望着季扶生,眉眼微微舒展。
季扶生的眼睛聚满柔光:“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舍不得揍他?你的脑袋里装着什么啊?屎吗?他都不尊重你,难道你还幻想着他很爱你吗?这种情况下还想跟他如日春风、千宵一刻?”
“别说了。”
季扶生继续讲着:“还以为你多理智,遇事多冷静,不过也是个恋爱脑。一文不值,怪不得他会选你当小三……”
夏竹怒吼:“别说了!”
“你跟我吼有什么用?你打他啊,你反抗啊,你面对他的时候在犹豫什么?打我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想着省点力气?”季扶生喘着粗气,他走下床去,悲愤道:“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信,哪怕他是你的家人。你的生命都已经遭到威胁了,你为什么还要犹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朝她逼近,抢走她手中的酒瓶,俯视着她,严声斥责:“爱能值几个钱?”
她刚抬起的手,正要落在他的脸上,便注意到他明显红肿的左脸颊,动作急速停止,她霎时分不清面前的男人是好是坏。
男人的目光坚定而无所畏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紧紧地垂眸注视着她。
“对不起。”她的声音软弱而轻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