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脚步顿了顿,有些困惑的瞥了乙骨忧太一眼,似乎是未能理解这突兀的疑问。
乙骨忧太一呆,连忙慌乱地摆手:“啊,抱歉!我不是恶意……”
糟了,这种好似对他人过去恶意揣测的话语,不该就这么脱口而出的!
夏油老师明明都教过他了……啊,真是的。
“对情绪,”棕发的少年收回视线,用一种陈述的语气询问道,“有异常敏锐的感知力吗?”
“……咦?是的,是这样没错——为什么能看得出来?”
乙骨忧太好奇的跟上那个情绪在短时间内从困惑转为平静的少年,仍对他那半秒间就消失的情绪感到不可思议。
里香还活着的时候,乙骨忧太曾是个粗枝大叶的孩子。
不知晓家人对他不甚关心的态度,不明白里香生气的理由,也不知晓医生护士是怎么看待幼年总在一起的两人的。
但里香不在了。
没有人再帮着乙骨忧太圆滑的处理和家人的关系,没有人耐心的教导乙骨忧太该怎么哄一个女孩子开心,也没有人在暗中处理那些本就不明显的恶意。
与此相对的,乙骨忧太在身上诅咒气息不稳定的波动中,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变化和他人的情绪变化会让里香多么在意和忧心。
而让乙骨忧太察觉到这一点的,是同样敏锐却格外温柔的夏油杰。
那位老师知晓自身具备的较强共情能力,也明确理解诅咒与负面情绪的关系,曾给乙骨忧太详细的讲解过情绪和诅咒的关系,并让有意识控制情绪的乙骨忧太多和里香聊聊天。
五条老师说,在咒术界这个认为所有诅咒都需要被祓除的世界里,会说出“被诅咒的术师要和诅咒多聊聊”这种话语的怪人,只有两人而已。
乙骨忧太没听明白。
但他照做了。
然后,里香察觉到了他的努力,并用两位老师都看不出的不知名方法,将自身对情绪感知的能力共享给了乙骨忧太。
这个少年所说的,乙骨忧太对情绪有异常敏锐的感知力这一说法,其实是不准确的。
正确的说法是,有里香陪伴的忧太,可以感知到他人表面下的情绪。
“我并非是遭遇重大变故产生的心理障碍。”
少年并未回答乙骨忧太的问题,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自身的情况。
“只是天生有缺。”
好安静的情绪……
像是阴而无光的天空,像是无风时静止的湖面,在狂风莅临之前,未见云的形状,也不见波纹的回荡。
乙骨忧太张了张嘴,直觉少年不需要安慰,但又不知如何如何回应这平静地陈述,在几秒的纠结后,他放弃了这个话题。
“那个,我的情况,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对您透露多少?”
“透露了多少……”面无表情的少年看了一眼乙骨忧太,斟酌了一下词句,“出身宫城、被诅咒、接近特级、情况特殊、藏身于业镜?”
……这不是几乎全都知道吗?
五条老师不是说在正式入学之前他的信息都是保密的吗?
等下,夏油老师似乎说过来接他的人是知道一定情况的。
因为这个接待人被两位老师委托了调查他的任务,那似乎知道这些也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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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说的通了。
“没想到会被调查到这个份上……”乙骨忧太伸手扶过颈边的戒指,放松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是辛苦您了。”
应两位老师要求隐瞒到现在,真的是太难了。
总算,遇到了知晓他情况的同伴。
少年瞥了一眼乙骨忧太的手指下的戒指,声音冷淡:“诅咒……是恋人吗?”
“是的,啊,资料上可能看不出来吧?”乙骨忧太弯起眼睛,将另外一只手握在了腰侧的长刀上,“我和里香,曾约好长大后要结婚的呢,但是结果,却是我目睹了她的车祸现场。”
乙骨忧太眷恋的看着手中的两个承载里香的物件,露出一个带着忧伤的笑容。
“在那种情况下,说着小时候的约定,然后因为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