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说杀我的事了,说点别的,我冷。”
白三条是真害怕,越被媳妇儿说,越是害怕。
贺金燕又说道,“那就说别的......这锭金子,就给你了,说明他有钱,跟着他,今后八成是能捞钱的。”
白三条看看金锭,然后点了点头。
“如果,他要让你出力,你就出力;他要让你办事,你就办事;他要让你卖命,咱们就跑。”
贺金燕说着,继续分析道,“他既有杀人的本事,也有飞鹰卫的身份,玩儿哪样咱们都玩儿不过他,这就是唯一的路。”
白三条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渺小,自尊心有些受伤,立刻说道,“咱们......得这样?到时候还跑?我白三条,要到这种程度?”
贺金燕指了指石磨道,“你对着它,你再说一遍。”
白三条说不出来了,憋了好久,才憋出了一句,“咱们不还有县太爷的关系吗?”
提起县太爷,贺金燕脸上闪过了一丝心虚的红臊道,“我姐姐只是小妾,可不是正妻,就我跟......咱们跟他这点关系,就跟尿壶一样,说扔就得扔,有肉吃的时候,怎么都好,没肉吃的时候,他可就要把咱们当肉吃了。”
白三条心里很不痛快,“我他娘的混成这样了?”
“不是你混成这样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然你扔一个磨盘给我看看?除了砸自己脚面,还能砸死谁?”
贺金燕说完,白三条沉默不语了,事实就这样,难听,但就是事实。
见白三条自己消化了一阵,贺金燕才又继续说道,“这是咱们的机会!”
“机会?哼,什么机会?”白三条不屑一顾。
贺金燕忍不住又道,“你这人呐,心气儿起来的时候,屎攥手里也是金子,心气儿没的时候,金子攥手里也是屎。”
“就听我说的难处了,就听咱们得跑路了?这是他要咱们去卖命的时候,要不需要卖命呢?你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妥了,这不就名利双收了吗?我估摸着,有这种能耐的人,绝非凡人,可不是黄余农那种货色,咱们这次,怕是上了一艘大船。”
说完,伸手抚摸白三条的胸口道,“你呀,就把心揣进肚子里,有我呢,怕什么,只要跟他在同一条船就行。”
“万一卖命呢?”
“我就那么一说,瞧把你吓得,他这么大的本事,还有飞鹰卫的身份,什么事需要你去卖命,瞧把你说的,你那条命多值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