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公爵大人昨天落水了,被医师治疗后,发了低烧,卧床不起,您还是明天或后天再来吧。”
生病了?
霍恩顿时头疼起来,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生病?
“公爵大人真的病到那种程度了吗?连外人都见不了?”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昨晚喝了药,还能下令召开紧急会议呢。”侍从无奈地笑道,“只是我们的女主人太担心他的情况,不允许他乱来。”
“好吧。”
反正还有七天的时间,霍恩倒不是那么着急。
骑上马,从城堡往回走。
行道树依旧是之前的行道树,可市民路的氛围,却远远不如从前。
在几名士兵的保护下,公爵找来的教士和僧侣挨家挨户地敲门,他们拿着钱秤和天平,用羽毛笔在麻纸上记录姓名。
阁楼上,市民或其家属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些运送税款的教士和士兵。
一袋袋的金银钱币被装入布袋和木箱,在士兵的看管下,向着霍恩的来路运去――那里是贞德堡的城堡。
今早的法令还是通过了,市民代表们没有反对的权力或武力。
与其撕破脸面,还不如保留几分温情。
在市民路的这些征税还算是文明的。
在隔壁的工匠区,情况就不一样了,隔着横穿贞德堡的运河,霍恩能看到河对面升起的狼烟。
劳工和工匠们在重要的路口上,竖起了篱笆和土堆,试图阻拦那些征税的廷臣。
士兵们不得不举起盾牌,因为流民们会躲在房屋顶上或小巷中朝他们投掷石块、泥巴乃至热气腾腾的大便。
可这无法阻止士兵们一个一个地破开房屋的大门。
他们冲进去,在房屋主人的哭喊中,近乎是抢劫地翻箱倒柜。
如果有什么姿色不错的姑娘妇人,轻则被揩油,重则便是不忍言之事了。
被雇用来征税的教士、僧侣或小吏,很多都是鼻青脸肿,身上沾上了灰尘。
只要他们落单,劳工与流浪汉们就会一拥而上,用布袋套住他的脑袋,将其一顿暴打。
不过好在不管是士兵那一方,还是劳工那一方都很有分寸,没有闹出人命。
这或许就是劳工们的一种抗议模式吧。
骑着马,从贞德堡城内返回营地,霍恩才到门口,便见到一伙雇佣骑兵正飞驰而去。
下了马,一脸难色的阿尔芒从门口跑来,低声和霍恩叙说起来。
“啊?我们也要交啊?”
霍恩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