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贝肉滑落,软糯感会缠绕舌尖,好像品尝北境野林中的灵鹿羔肉。
当贝肉滑到舌中部的时候,口中的温度又让贝肉变得进一步温软,一如品尝夕雾岭中懒云牛腹部最肥美的肉膏。
这时不要咽下,继续让其在口中保留一息,贝肉会因为内部极冷而外部温热,轻轻崩裂,在口中响起阵阵脆声,与食用寒冰原中的蓝玉虾如出一辙。
这时,再轻轻咽下,贝肉的甜鲜软脆都已经充分,糅合在一起,从喉咙一拥而入,让人以为咽下的是雨木谷中的五味草。
最后,贝肉入腹,会令全身上下体味到一股润感,整个人都带着三分醉意,恰似饮用了御酒谪仙醉一般。
而你在口中回味时,这些体会忽然消失,只留下鲜美的贝肉之香,回归本源。
如此,一口贝肉,品尝到八味天下奇珍,故称作‘八珍’。”
陈朴南笑了笑: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当初我看到八珍仙罗肉的描述时,口水流了三天三夜。但八珍仙罗贝太珍贵了,根本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刑司可以品尝到的。所以我曾花重金,请名厨,用真的八珍,仿制了一盘八珍仙罗贝。不过我的囊中羞涩,那八珍也不是完完全全和八珍仙罗贝的八珍一一对应。比如御酒谪仙醉,我肯定是搞不到的,只得用上等的绿水清波酿来代替。”
朱萧索看着陈朴南,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含义。
陈朴南继续道:
“所以,朱教授,其实八珍仙罗贝的味道,我大概是了解的。当他们端上那盘生贝肉,我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就猜到了,这是真的八珍仙罗贝。而我点的,只是紫海罗贝。”
“你……”
“紫海罗贝,一斤几十灵石。八珍仙罗贝,无价。后厨当然不会犯这么基本的错误。朱教授,所以我是明知其中有陷阱,还往里跳了。”
朱萧索不解:
“为什么?”
陈朴南笑了笑:
“没有为什么。朱教授,我说过的,我这辈子,无欲无求,只是好‘吃’。你可以杀身成仁,他愿意舍生取义,我独独可以为了美味不顾一切。要知道,八珍仙罗贝,就连国主也很难品尝到,我怎么可能放过?哪怕到了国主的御前宴席,也绝不可能尝到这种珍品。”
朱萧索闭目而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朴南又笑道:
小主,
“朱教授,你放心,这件事我一人做一人当,不会连累你的。更不会让文家污蔑你的计策得逞。”
“陈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