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饺子,二婶的前夫嫌弃二婶一锅出,要求二婶五个五个下,这五个熟了,再下五个……
可怕的是,前夫好吃懒做,一顿能吃五十个饺子,光给煮饺子二婶就得煮将近一个小时。
家里最穷的时候,没有钱,切咸菜条,都得分三盘,细的、粗的、方块的。
要不是没有条件,还得把咸菜条细分出放醋的,放辣椒的,放酱油的……
不像寇沃拉教授,无论二婶给做什么,就算早上给煮疙瘩汤,寇沃拉教授都能秃噜秃噜的像老白猪一样给秃噜个干干净净,肉眼看上去,甚至碗都不用洗。
越看这个小老头就越稀罕,尤其是像饿死鬼投胎,吃饭的样子,给二婶提供了超出预期的情绪价值。
寇沃拉教授泡着汤,吃了两碗大米饭,终于揉着肚子,靠在了墙上,一脸满足。
“王,你帮我问问二婶,为什么没有看到她的家人?”
寇沃拉教授佯装无意的一句话,让王重差点笑出来。
老外就是老外,一点都不懂兵法,别人是明修寨道暗度陈仓,你这就差点直接冲陈仓了。
这两天王重越来越信一句话了,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征服这个男人的胃。
显然,二婶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达成了这个成就。
“二婶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了,她的前夫抛弃了她,跑了十几年了,不知所踪,可能死了吧。”
二婶对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早已经免疫了,反正听不懂,但是用英语聊天总是避免不了称呼的这个问题,所以“二婶”这个发音二婶听明白了。
知道他俩在聊自己,但是也没有太在意。
而且,只要有王重在的时候,寇沃拉教授基本都会把王重当成翻译,只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寇沃拉教授才会用手机翻译来跟她对话。
不过二婶也很烦,有的时候王重和那帮小姑娘排练,这老头就当着四个娘炮架设的摄像头,翻过墙头来到自己家,用不熟练的,甚至是刚学的华夏文跟自己聊天,打扰自己干家务。
虽然不是黄花大姑娘了,但是寡居了十几年的老姑娘,被这么一个外国老头翻墙头,还是当着全国人的面,二婶还是很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