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看了会儿风平浪静的备注,没有任何「正在输入」提示,退了出去。
电话打给祁真,“找你了?”
祁真刚把错乱的扣子扣正,“她看起来不太好。”
贺西楼手机放在桌上,正在弄新生儿满月后上险相关资料,笔尖停下来看向屏幕。
脑膜炎会复发么。
“看起来有急事,酒味挺重。”祁真接着道。
贺西楼这才继续动笔,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有些话也就祁真敢说,“你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贺西楼不乐意了,“谁躲了。”
“小孩出生我还能控制他的生日?”
祁真很想说,又不是你的孩子,国外你那么多人脉,随便找两个助理去解决都比你本人周全精细,你一个没当过爹的笨手笨脚,能帮什么忙?
明显就是为了躲阮清月。
祁真只是问:“小孩跟你姓?”
贺西楼隔着手机冷瞥,“要不跟你姓。”
姓氏哪那么随便,谁的孩子就跟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资料填了会儿,贺西楼皱起眉,太麻烦了,这还只是开始,后续一串的冗长手续,他还真弄不了。
“挂了,我找人弄孩子的事。”
末了又说了句:“她如果找你找得紧,就说在弄离婚协议了。”
祁真如实转达:“不紧,知道你出国陪Ailla生孩子,就说不用了,连找你的事都没让我告诉你。”
贺西楼虎口的笔突然扔回桌面,“你在贝森多少年了。”
“快十年吧。”
贺西楼凉凉的笑,不疾不徐的询问,“差不多也挣够下辈子花销了,干脆提前退休。”
祁真顿了一下。
领悟过来什么,撇清关系,“我并没跟她说你去陪产。”
否则他都去了大半个月,要说早说了。
贺西楼过来也不是休假来了,回国时间太长,这边堆积了不少公务。
除了Ailla生产那天,其余时间他都没在那个城市,而是在公司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