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没有尖叫,只是第一时间把脚收了回来,以一种防御姿态坐回床上。
另一边的贺西楼朝她摸过去的时候,手臂横扫两遍都没有碰到她。
“会蜕皮,还会遁地你。”他低沉又挫败的声音。
然后摸到了她的一个脚,顺着脚踝继续往上摸,才发现她头朝床尾的方向倒下蜷缩着。
阮清月本来只是想坐回床上,平衡没控制好,顺势往那边倒了,怕滚到地上,她才蜷缩起来。
贺西楼把她整个挪到了床头,“看不见害怕,不知道往我这个方向找?”
阮清月很无奈,“你也知道我看不见,怎么找。”
他理所当然的顺势接话,“一头金发白给你染了。”
她往他的方向看,黑暗过去一段时间,努力适应的话,其实她也是可以看到一点的。
黑乎乎的聊天有助于释放自在,“怎么什么都我背名义。”
他和Ailla的情侣色,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贺西楼语气里明显的不痛快,“我像会碰这些东西的人?”
阮清月没有继续反驳。
只要合作愉快,最近案子顺顺利利,他高兴就行,她背几个名义又不累。
包括那个平安扣,她回南庭之后会收下,要不然他用隐婚帮Ailla压下丑闻估计心里不安,怕她反水。
阮清月想起什么,“你不是让人安应急灯吗。”
为什么这么一会儿了都没有亮。
刚说完,贺西楼腾出了一个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然后应急灯在房间一圈的地面亮起来。
她也不知道是安在踢脚线还是哪,这么短的时间居然真能弄好。
贺西楼也从她身边挪开,靠回床头,“想先让你试试这头发的效果。”
阮清月不知道该不该夸他,甚至怀疑突然黑灯也是他故意弄的。
“效果一般。”她确实带了点恶劣的心思,“你染个荧光色或许行,灰金毕竟不能发光,很难看到。”
他如果真的敢去染,那就真是为了她,反正她不信。
阮清月收拾准备回去的时候,贺西楼依旧靠在那儿若有所思的。
她从楼上下去,八八不知道又从哪飞出来,跟个间谍似的趴在她肩上和她悄悄话要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