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随着看向茶几上摊开的画。
这幅画她画了很久,距离收笔也这么多年,她自己都快记不清细节了,但他这么问,仔细看,好像确实哪里不太一样?
“秦岁染手里的的照片上有颧骨痣。”他哪怕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这幅画没有。
阮清月有些尴尬,“她是不是P过图给你看的。”
“我画的时候就没有给你点痣,你说丑谁还继续画得一眼能看出来是你?我也要点儿面子。”
贺西楼:“没有痣看不出来是我就算了,怎么也不应该看得出是周云实。”
怎么可能。
阮清月拿起来看了看。
完全乱说,根本不像周云实,只不过,她下意识的一句:“你和周云实本来有的地方就有点像。”
那道视线在不知不觉中像影院最亮的那盏灯,安静精准的打在她脸上。
贺西楼已经往沙发里侧坐,一双长腿直接搭在了茶几边上,好像对这个话题极度感兴趣。
“说来听听,哪里像。”
阮清月千防万防也没把他伺候开心。
至于他和周云实哪里像,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因为她说的本来就不是长相的问题。
是他们虽然性格迥异,但能让她产生足够的安全感。 乐可小说
至于外貌,都一样的高大,周云实能双腿行走的时候,西装和大衣一穿,远远的打眼一看,气质也是像的。
这些她可不会当着他的面继续说,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贺西楼收起长腿,从沙发起身,“看来想让你从周云实那儿移情别恋回来,属实为难,没想到我的长相倒成了计划成功的绊脚石。”
也听不出他是真不爽还是调侃,听起来不疾不徐的。
阮清月看了看他,“去哪里?”
他没有回头,但是有问必答,“游戏主宰做不了替身,去考虑考虑要不要整个容。”
“……”
那晚贺西楼确实没在南庭住。
阮清月可能是前一天睡多了,晚上一直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能说动他的办法。
贺西楼非常了解她,但是她对他真的不怎么了解。
或者说,她对他的那些了解,基本上曾经在追他的时候,都被他一一冷漠的否决过。
最后唯一剩下的,竟然就那么一个身体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