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存心的,觉得她渣过他,这会儿撞到他的枪口来了。
阮清月思量再三,在祁真过来把她送进电梯的时候,还是问了句:“他一会儿去玫瑰阁吗?我想再和他聊聊。”
祁真扯皮带动肉的一个表情,“他的行程没什么定数。”
阮清月看着已经合上了的电梯,那上面映着她今晚极致姣好的身段。
她会让他下来的。
贺西楼回到房间倒了一杯红酒,倚着窗,手腕慢旋,绯色液体在杯壁辗转缠绵。
他浅酌一抿,不甚满意,“醇。”
祁真看过去,面色微妙,就在十分钟前,他明明说这瓶酒太垃圾,让直接扔了,所以祁真亲自下楼重新挑了一瓶。
白跑一趟,祁真识趣的把带上来的红酒放到一边。
“阮清月去了楼下包厢。”祁真走过去替他拿了一套衣服准备换上,知道他一会儿肯定要下楼。
祁真最了解他,慵懒随性是假,冷漠记仇是真,他回到贺家这五年,都说他一个私生子,根本就是无能混不吝,走到今天完全是狗屎运,可谁也不敢真的惹他,亲叔叔出头被他扔去了北非。
阮清月今晚求到他这里,他连话也没让人说完,无非就是刺激她继续多求几次。
贺西楼颔首,指了指那盆名贵的「守候」,“你都进化了,钻到土里当蛔虫多好。”
然后放下酒杯,衣服也不换,给了俩字:“困了。”
祁真看了看那棵古雅的人参榕,一丝不苟的纠正他的常识,“蛔虫可活不了,土里的那叫蚯蚓。”
阮清月在玫瑰阁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降低存在感,也方便观察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