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安就上山去了,还没等他回来,林柔就听见老族长带着他家小子咣当咣当的敲着锣在村子里喊人。
林柔出门看看,赵安还是没影儿,只得自己过去瞧瞧。
刚走到半路,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赵安媳妇儿?”
林柔回头一看,正是成子叔的小儿媳妇,花嫂子。
前天修房顶的时候,花嫂子来送过饭,大家见过。
“怎么是你来了?你们家赵安呢?”
“一大早就上山去了,怎么嫂子也过来了?”
“我们家那口子去隔壁村给人修房顶了,爷几个都去了,我婆婆让我过来瞧瞧。”
“今天不是割地吗?”
“天不亮就给人干活去了,一会儿赶回来割地。”
可真够辛苦的。
两个人搭伴儿往老族长家走,一路上又遇到好几个嫂子和婶婶。
一问,都不知道为什么。
到了跟前才发现,老族长身边站着一个带着腰刀的官差,身上穿着衙役的服饰,神色冷冰冰的。
看大伙都来的差不多了,老族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县太爷发了告示,又打发了两位老爷来告诉咱们大伙,今年的税收提前了,明天上午之前都得交齐,有不交的一律按律处置。”
他的话音刚落,下头就传来一阵议论声。
“哎呦,今年的税怎么收的这么早?俺家里的地还没割呢,哪有钱交税啊?”
“这也不是收税的时节,青黄不接的月份,收的哪门子税?”
“俺可听说了,县太爷最近为了迎接钦差,那银子花的跟流水似的。”
上头站着的两个衙役,顿时目光如电,“噌”的一下抽出了腰刀,冷声说道:“县太爷乃是一县之父母官,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放肆!”
看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钢刀,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二大伯忙拱手作揖,连声说道:“二位老爷请息怒,村民无知,请您原谅则个。”
那两个衙差冷哼一声:“明天早上我们来收税,差一点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