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本就娇弱,因着他忽而的用力,一时吃痛,眉心微蹙,她缓了片刻,才抬眸看向他,眉眼间都是冷意,直接开口道:“阿兄可知,倘若现下,萧誉不顾情面,直接传令,要取了吴越,依照吴越现在兵力,能抵挡几时?又有哪几个国家,能够不顾自身安危,而出兵来助!”
钱褚紧紧盯着她,额上青筋都暴起。
她现下所说,字字刺耳。看书喇
钱褚盯着她的眼神,几欲要吃掉她。
阿蛮见他不答,一个用力,直接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而后与他对视,再次字字清晰的开口道:“吴越本该按照计划,举贤任能,厉兵秣马。年初之时,阿兄分明已经换掉几名军中大将,更是开始重用裴建阁、李兴羽,我吴越军中一改往日作风,军纪严明,倘若不出意外,假以时日,吴越必定能跻身强国之列,不再仰他人鼻息!”
她眼眶发红,恨不能当下就以剑抵之,让他认错。
钱褚一声不吭,盯着她,牙关紧咬。
阿蛮微微停顿,将胸中生出的怒意生生压下,望着他片刻,才再次开口道:“如今,因阿兄执意出兵吴越,裴将军被斩杀于琼州,李将军被斩杀于卫西邑,二人皆尸骨无存。阿兄不知吴越能抵挡几时,谁人来助?我来告诉你,吴越损兵折将,士气低迷,如今不过只剩十二城池,到时,将士弃城,百姓逃亡,抵挡不过月余,便会亡国。”
她身子微颤,狠狠吸了口气,才又盯着他开口道:“阿兄定也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吴越刚刚出兵去助吴地,如今吴越有难,就连吴地都不肯出兵。”
钱褚眼眶通红,这般听着她的话,情绪竟一时不能自控,甚而受不住,直接朝着她怒斥道:“钱阿蛮!你不过一心向着那萧誉,如今才处处贬低我。”
阿蛮分明不想哭,但却难以自控,只觉委屈,又觉愤怒,只盯着他片刻,便是连话都不想再说,直接就要转身走。
钱褚久卧在床榻,形销骨立,如今瞧见她要走,分明还在气头上,却心下一时发慌,着急之下,就要再次拽她。
但阿蛮气急,动作极快。